“商兄，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你想你妈妈吗？”
况拾玖想着对方如果说想见就见，那么自己就可以告诉他自己的妈妈在上界，自己很想很想回到她身边。
“想……可是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对不起，我自罚一碗！”
况拾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商绿咏抿抿嘴，表示这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早已释怀了。
“别怪我多嘴，你不能与王团聚，兄弟也隔着山水，为什么你如今还是孤家寡人？”
商绿咏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觥筹交错的战士，随后自嘲：“我就是一个吃了这顿不知道下一顿还能不能吃到的人，又何必拖累了人家呢？你看看他们……”
商绿咏大手一挥，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受伤了可以回家，有退路，可我呢？”
商绿咏眼里潮红，他说到这，伸出食指重重点了点桌面，食指旁边正是酒碗，况拾玖会意，立即给他满上，商绿咏抓起酒碗一饮而尽。
“我没有退路！没完没了的妖怪，一如一日的厮杀，还有如今手足相残！你知道吗？我来到这座城，没有完完整整休息过一整天……”
商绿咏以食指再次重重点了点桌面，待酒满，仰头畅饮。
“渡过这一关，留下来帮我吧？不看我的面子，也要我七妹的面子！”
况拾玖自倒一碗酒喝下。
“这难关我陪你渡！只是留下来——这样！我答应你，如果我能回到上界，会想办法再回到这里，至于韵榕，她愿意跟我走我肯定带着她，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勉强。”
“好，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来！满上！”
商绿咏与况拾玖前前后后喝了三坛酒，喝到最后他们趴在桌子上用酒水代墨，食指代笔，在桌面上写起了两人的“悄悄话”，酒席持续到了傍晚，士兵们的家人从自家抱来竹席被单，除了站哨的士兵以外，其余人纷纷就地铺席而眠。
“咕咕！”
是夜，树林里的布谷鸟叫唤，这时况拾玖突然睁开双眼，他伸手推了推睡在一旁的商绿咏，商绿咏随之点了点下颌，随后两人趁着站哨到树林方便时候，借着夜色悄悄离开露天的营地。
……
“将军？”
徐三在城墙一处隐秘的缺口着急等待着，他远远看见树林里有动静，立即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