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这两人说话声音很小，江如梦没听到，但他们身边坐的李秀梅听到了。
李秀梅这一胎一点都不馋，头一胎怀儿子老想吃肉，那时候穷，过年都吃不到一口肉，但陈奇进山给她打的野兔子。
家婆说怀孕的人不能吃兔子肉，生的孩子会是兔唇，陈奇就偷偷给她端来房间，她吃完肉骨头都嗦得干干净净。
她连着吃了好几次，晚上孩子在肚子里动得厉害她才害怕，万一孩子真的是个兔唇怎么办，好几次都做噩梦惊醒。
生梦梦时，就梦见一个小丫头抱着她大腿，软软糯糯喊妈妈，她就特喜欢吃辣。
至于这一胎，她一点都不馋。
她慢悠悠吃着瓜子，在一旁听着几个嫂子吐槽江如梦。
老师这个身份很体面，但她今天做的事情是真上不了台面。
李秀梅肯定点头。
气氛这么尴尬，江如烟这会儿想走，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拉着江如梦坐下，江如梦闷闷不乐，面色看起来阴气沉沉，跟谁骗她钱一样。
苏樱出来后，陆东升面色缓和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温和起来。
“跟我坐一起吧。”
苏樱道：“没事，你在那边陪他们喝两杯，我在这边照看几位嫂子和孩子。”
大概大院的习惯就是这样，她一个女人坐在男人那桌，看着就像显眼包。
苏樱屁股刚粘凳子上，筷子拿在手里还没夹菜，江如梦又道：“苏樱，你前段时间说是陆大哥先看上你的，既然陆大哥先看上你，那你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你会唱歌还是会跳舞，今天大家心情好，要不你给我们大家唱首歌，或者跳支舞吧。”
江如梦满眼挑衅看着苏樱。
苏樱面上的笑容一僵，心里的怒火要从天灵盖炸开了。
她就是要逼着自己撒泼是吧？
她缓缓抬头，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化，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觉得我会吗？江老师，你当老师这么些年了，学校应该会有很多节目吧。
你会唱歌还是会跳舞，要不你先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
你这么优秀，会的应该很多，你唱歌跳舞肯定比我好。”
江如梦一听，自己倒是忍不住了，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
“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嫁给陆东升，真拿自己当连长夫人了？”
苏樱冷笑一声，面带笑容，目光从容且坚定。
“江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先跟大家开玩笑的，怎么还开始生气了？
难不成你是在故意为难我？”
江如梦气急败坏，情绪激动蹭一下站起身。
“谁故意为难你了，是你说话难听。”
“我说话难听？我说什么了？
你让我唱歌我就唱，你让我跳舞我就跳？
你是谁？你是皇太后还是皇后？
我看你是老师这份工作太稳定干的时间长了，你连做人最基本底线，礼义廉耻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