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起大将军满脸惊愕地看着子阙,惊叹道:“难道说,是你战胜了饥荒,是你强行将粮价压了下来!”
子阙无奈地点点头,说道:“不然还能怎样呢?我不仅成功地将粮价压低,还在各个城镇设立了施粥点。
“要不是顾及施古长老那权势滔天的地位,我真想把他那些敲骨吸髓的粮铺,彻底击垮,让它血本无归!
“您可能还不知道,他家那姬掌柜纠集了一批无赖之徒,四处打砸我设立的施粥铺,还在我的粮铺前捣乱生事。
“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深究!
“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听闻子阙之言,施起大将军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怒喝道:“简直是没有王法!这个贼骨头,完全是被金币迷惑了眼睛。
“这一个国家都是他的了,他还贪心不足蛇吞象,惦记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
见大将军终于对施古的贪婪有所察觉,子阙赶紧趁机又添了一把火,他接着又问道:
“大将军可知铜甲军为何会突然反叛?”
施起沉吟片刻,答道:“难道不是因为任仲瑀那老家伙,为了复国大业,暗中煽动铜甲军随他起事吗?”
子阙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铜甲军部署在南境,本就有震慑薛国旧部之意,可如今却又为何,被任家利用来反叛?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定有蹊跷!
施起赞同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玄锋将军与任仲瑀那老家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如今联手,着实令人诧异。”
子阙解释道:“他们并未联手,而是铜甲军的将士们,自发地想要进京为玄锋将军讨还公道,只可惜,这正义之举被任城主给利用了!”
施起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讨还公道?哦,我明白了,他们是想为玄锋将军洗清那莫须有的罪名吧?”
子阙缓缓说道:“其实,他们不仅仅是为玄锋将军一人鸣冤,更是在为自己所遭受的不公而申诉。”
施起闻言,更加困惑了,追问道:“为自己申诉?申诉什么冤屈呢?”
子阙继续解释道:“叔父,您换位思考一下。
“任何一人刚刚为国家赢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转瞬间却要面临兴师问罪的境地,罪名还是破坏了与敌人的友好关系,这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啊。”
施起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道:“我也有所耳闻,铜甲军与南方的城守军携手,将黑鳞军全歼!那确实是一场惊心动魄,堪称经典的大战。
“说实话,即便是让我来指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胜。”
子阙沉声道:“据我所知,铜甲军之所以哗变,直接原因,乃是施古长老派遣了一支不足百人的小队,前往铜甲军驻地,宣布要将深得军心的玄锋将军,捉回吕城治罪。”
施起闻言,眉头紧锁道:“施古长老即便再昏聩,也不至于糊涂到仅派一支小队,就妄图从玄锋将军自己的军营中将其绑回吕城问罪吧?
“假若玄锋将军真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稍微明智些的做法,应是设法诱骗他至孤立无援之地,再调集精兵强将一举擒获!
“又或者,在证据确凿的情形下,干脆利落地将其一举铲除。
“这等堂而皇之地闯入人家老巢去捉拿,怎么看都像是在刻意激怒玄锋将军,逼其反叛。
“那老奸巨猾之辈,素来诡计多端,怎会使出如此拙劣的昏招呢?
“那贼骨头,素来诡计多端,怎会使出如此拙劣的昏招呢?”
子阙轻笑一声,道:“或许,施古那老谋深算之辈过于自信,以为玄锋将军会乖乖就范,选择被安然押解回吕城,再从容对质。
“然而,他机关算尽,却唯独忽略了铜甲军将士的血性,以及将士们对玄锋将军那份深厚的情谊与忠诚。
“因为在他心中,人都是只讲利益,不讲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