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歌满心困惑，暗自思忖着这怎么回事？
这场战斗总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得很。
虽说每个脚印他都精准地踩对了位置，可就是感觉有诸多偏差存在。
对于感知向来敏锐细腻的他而言，这些细微的偏差就像一根根刺，一下子就将他从那沉浸其中的感悟状态里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对战圣修者倒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以往都并非单纯依靠肉身力量，如今这般纯粹以肉身对战，实在是有些陌生。
萧天歌喃喃自语着，随后将目光投向地上的脚印，试图从中探寻答案。
只见那地上的脚印歪歪扭扭，毫无规律可言，就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留下它的主人内心的迷茫与挣扎。
突然，萧天歌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得让自己都惊呆了的想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难道疯武圣的想法竟是和那群炼体者一样？
明知敌人强大无比，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旋转着、不停歇地冲锋。
故意让自己置身于强者的猛烈攻击之下，如同把自己当作一块顽铁，任由强者这把锤子反复锤炼。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深入分析。
他被疯武圣的想法所震撼，他所设想的敌人愈发强大，强大到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极限。
面对这样的对手，简直就如同飞蛾扑火。
首先脚步就出现了问题，不再像起初那般顺畅自然。
紧接着从脚下传导至全身的力量也被迫中断，就连那原本凌厉无比的拳锋都失去了锐气，仅仅在崖壁上留下浅浅的印迹。
这些暴露出来的问题，其实恰恰就是自身在极限状态下难以支撑的薄弱之处。
而每一处暴露的地方，便是日后需要着重加强训练的关键所在。
随着假想敌的实力再次增强，地上的印迹显示出他当时已经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困苦。
再往后看，那一连串连续奔跑的印迹，恐怕就是疯武圣最后的疯狂之举了，那是他拼尽全力的最后绝响。
萧天歌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惋惜之色。
只是到了这里，他却有些难以理解了，这般打法实在是不合理啊！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自己思想的极限，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假想敌时，已经无法再完全凭借想象去应对，去突破自我了。
萧天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唉，真是太可惜了，疯武圣只走到了这里。
当时的他恐怕已经被压力和困境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不然绝不会留下这般让人觉得混乱且毫无章法的痕迹。
要是他能保持清醒，或许结果就会大不一样了。
他收拾好心情，明白此处便是当年留下的最后痕迹了。
于是，他继续沿着台阶缓缓而上，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等他踏上崖顶的平台，放眼望去，下方那些人还在沿着台阶艰难攀爬，尚未到达此处。
平台之上，一侧的崖壁如刀削般平整光滑。
凑近了仔细瞧去，只见那崖壁之上仿佛有飞龙走蛇之象，隐隐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萧天歌凝神静气，细细感悟，片刻之后，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