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风一听，顿时急了，提高了声调说道：“可是这太不公平了呀，你这也是赶上了这档子事儿了。一来，这城里马上就要展开炼丹大赛了，为了加强治安，上边决定必须得从重处罚，好起到震慑那些宵小之徒的作用；二来，圣女那边正准备发兵灵界，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就连一些罪行轻微的，都被判了发配充军了。我一想到你这情况，真的是替你觉得不值。”
说着，他越想越气，端起桌上的那杯灵液，仰头一饮而尽。
那灵液的滋味颇为辛辣，呛得他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哈出一口气。
萧天歌见状，赶忙安慰道：“行了行了，凛风兄，辛苦你为我操心了。其实我本来就打算去灵界一趟的，这么一来，也算是顺路了，挺好的呀。”
说着，他又给赵凛风的杯子重新满上，还笑着打趣道：“这灵液有些年头了，味道还挺独特，挺有滋味的呢。”
赵凛风这会儿也慢慢回味过来那灵液的滋味，只觉得那辛辣劲儿直往脑袋上冲，挺是上头。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算是表示对萧天歌倒酒的感谢。
随后端起杯子，朝着萧天歌敬了一杯，语气诚恳地说道：“离兄，哪有这样顺路的呀，都是兄弟，我这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都在这酒里了。”
萧天歌也不含糊，跟着一饮而尽，那辛辣的滋味在喉间不断回荡，却也让他感受到这灵液里里外外透着一种别样的厚重。
他放下杯子，看着赵凛风，认真地说道：“凛风兄，你就别这么见外了，虽说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了。兄弟我今天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次的事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真的足够了。要是你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你就帮我走动一下，在去灵界之前，我还想去几处疯人崖走一走。”
赵凛风端起第二杯灵液饮下，那辛辣的劲头依旧让他被呛得够呛。
费了好大劲儿才缓过神来，随后赶忙说道：“这眼下倒还真有一条路子可走，你知道这炼丹大赛吧，其实它就是为了给大军开拔招募人手而举办的。要是你能炼出一手好丹的话，倒是可以去参加这大赛。到时候，我就舍命陪君子，借着去收集灵药的由头，带你到各处去走走转转，说不准还能把这发配充军的事儿给躲过去了，哈哈！”
萧天歌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觉得这主意似乎可行，当下便又热情地给赵凛风的杯子满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碰杯，那灵液下肚，喉间满是各种复杂的滋味，仿佛此刻他们的心情也都融入到了这酒里。
只是，萧天歌很快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我压根就不会炼丹呀。”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是灵液的辛辣呛人，还是这话本身太让人意外，赵凛风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
不过，赵凛风脑子转得也快，很快就缓过劲儿来。
他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咂咂嘴说道：“啧，我倒是又想出个主意来，你不会炼丹也没关系，你就拿着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灵液。
“拿着这玩意，就说是你自己炼的呗，这东西就挺得劲的，靠着它去混个参赛名额，等真到比赛的时候，你直接投降就行，反正咱的目的也就是去溜达溜达罢了。”
萧天歌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觉得这办法虽说有些投机取巧，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两人当下兴奋不已，再次将杯子满上，齐声说道：“好，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