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三十二！
一直走到三十二步，陆羽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连忙找了个蒲团坐了下去。
三十二步……
赵景心中骇然，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尽管早就知道大哥是个天才，甚至是天才中的天才，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让他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他修行到现在，在万剑阁中磨炼那么久，仅仅只能往前走出六步而已！
而大哥是第一次过来，竟然就能走出三十二步。
父亲曾经说过。
十步以内，为剑意初学者，二十步以内，为剑意执掌者，三十步以内，为剑意精通者。
当时赵景问：“那三十步以后呢？”
赵文渊的回答是：“这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了。”
赵景很天真的说：“那如果我慢慢走，每一步只走一点点，是之前的十分之一，不就能走到三十步以后了？”
赵文渊瞥了他一眼，直接断了他的幻想：“万剑阁只看你走的步数，和你走的长远没有任何关系。”
一句话，想卡bug？
不存在！
此刻陆羽还不知道，自己走出这三十二步，给赵景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赵文渊，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师父。”
“虽然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安慰您……”
“但我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没有谁能做万世计，即便是我那老爹都不行。”
“师父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你曾经支撑起人族的脊梁，如今你也该稍微休息一下了，可以不用那么拼命了！”
听到这话，赵文渊终于睁开双眸，“你不懂，现在的人族，到底是何等境地……”
果然。
和陆羽猜测的一样，赵文渊这样的狠人，可不会因为一个异族女人的死，就会躲到这里伤心哭啼，他忧虑的是，错过了突破十境的机会，不能再给人族带来变革！
“不，我懂！”陆羽双眸发亮，他认真说道：“我当然知道人族弊病丛生，我也知道，人类族群是宇宙中的公敌，内忧外患之下，可谓风雨飘摇，甚至于宇宙的深处，可能还有更强大威胁！”
“但我会改变这一切！”
赵文渊忽然笑了笑，说道：“就凭你？也想改变这一切？”
陆羽挺起小小的胸膛，继续说道：“我未壮！壮则有变！！”
赵文渊看着陆羽那明亮的眸子，似乎想从他的眸中看到他的决心，陆羽丝毫不退让，一双发亮的眼睛，毫无保留的诉说着自己的所有。
“你还是那么自信……”赵文渊叹息一声，他不禁有些好奇，陆羽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就凭他是武圣独子？就凭他现在的天赋？
武圣独子的身份的确尊贵，但对异族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天赋的确厉害，但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还不算真正的天才！
大宗师，武王、武皇，这三道关卡，一道比一道难！
更别说难度最高的武圣了！
所以在赵文渊看来，这份自信实在是没来由。
事实上，陆羽的自信来源很简单。
因为他是挂哥！
开挂都没自信，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