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战争基本上谈不上什么气数之说,但天时地利还是有的,符箓山占据了天时地利,又是主场作战,当二十多名斥候进入山内是不好把消息传出去的。
符箓山上难以察觉的烽燧就有整整六座,魏晋在顾剑棠马前效力那几年没白干,这几座烽燧搞的是外松内紧,从外面看空无一物,进到里面才发现阻碍重重,就如在泥浆水行走一般。
再加上此次符箓山遭遇危难,魏晋又发挥了作用,原来一座烽燧里有八个人,这次全人数全加一倍,一半躲在烽燧内,一半游曳在外,互为犄角之势更有,鸟鸣传信,实在隐秘难查。
魏晋手下练出来的匪寇,实在已经没了多少匪气,就这帮人现在已然有了军伍杀伐之气,而且不光如此,行军队列也是能有多稳固就有多稳固。
只可惜,他们虽然继承了两辽兵马的强悍之风,可终究不是两辽兵马,魏晋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么多年了,排兵布阵的本事竟然没忘,在江湖摸爬滚打,他竟然将这些本事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只是很可惜的是,那一百甲士虽然也算不上是人屠徐骁的嫡系,可到底出身北凉,尤岂是这帮山匪流寇能够碰瓷得了的。
苏逸之一眼就看出这一场剿匪之战,官府是稳操胜券,虽然也是刀刀见血,刀刀见肉,可也没什么看的。
最重要的还是符箓山后面那个重中之重,幽州将军皇甫枰已经亲率数千正儿八经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来到后山了。
张巨仙已经亲自下山坐镇,亲自把守着人数最多的第二道山门。
而符箓山魏晋魏先师则负责垫后,此刻还能站在最后一道山门处,遥望远方,日头高照,已然是晌午时分,魏晋身边站着的是符箓山上最珍贵的女子,也被很多人背地里称为符箓山上真正的老大。
张上山也纳了那个闷儿了,他就想不明白自己的爹怎么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樊小柴的名字也不算好,可总比张上山要软和一些吧?
至于她的娘亲,她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有的记忆中浮现出来的,也只是一块木头牌子。
糜奉节回到相关库之后,张上山就敏锐的察觉出,山上的形势似乎远超自己的预期。
就连自己那一向算得准坐得稳,临危不乱的师父,此时也难免流露出不安的情绪。
魏晋的手扶在山门的牌坊之上,长出一口气,忽然说道。
“徒儿,你知道你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吗?”
张上山歪着个头。
“不是我那过世的娘亲吗?”
魏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