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向糜奉节,拱手说道。
“窟主,若说双方能比本事当面冲杀,就算是杀到有一方死绝了,我们也愿意,因为这一锤子买卖,就算是死绝了,我们也不必如此的忧心。”
“可是这山下,明显是动了真格的,两郡官府能低三下四的去和一位校尉借出如此多的兵马,几百条人命来填,那若一旦出师不利,便是恼羞成怒,接下来符箓山要面对的绝对是兵力更加雄厚,同样也更加精锐的甲士。”
“符箓山和相关窟乃是邻居,咱们说不上同气连枝,可若符箓山遭受如此艰难,仙棺窟还能好过?那山下的狗官们一个一个的看见金银就跟山坳子里的狼一样,岂肯点到为止?绝对要把相关窟也打成和符箓山一般无二的匪寇之地。”
糜奉节闻听此言,呵呵一笑,嘴角挂满讥讽。
魏晋看着糜奉节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窝火,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没把恼火摆在脸上,这仙官窟窟主的武学造诣自然是符箓山第一,只怕张巨仙与他死斗,最终胜算也就只有三成,可是要谈到局势啊,魏晋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之感。
可眼下形势危急,若是山下的官兵铁了心要入山剿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形势实在危急未尽,也不得不耐着性地继续解释道。
“窟主,咱们都知道那北凉甲士的厉害,虽然北凉铁骑甲天下,这山里可不是骑兵发挥的地方,可北凉的骑兵下了马,那也是天下排的上号的尖锐甲士,这可不是几个小宗师能够抗衡的。”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符箓山有这个魄力拼了所有人拦下第一波官兵的攻势,可接下来一定会惊动幽州将军皇甫枰,那人可是个性情阴鸷冷酷的家伙,为了一个官职,敢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送进北凉王府,独留自身一人在外。”
“这样的人是条凶狗,若咬死了肉便是绝不撒口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武林豪门出身,手里还握着一州军权的兵符,且又深谙军队针对江湖门派的门道,若是咱们符箓山被他这条老狗死死的咬住,咬死了,那接下来仙棺窟也是唇亡齿寒,窟主,咱们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
糜奉节冷笑连连。
“既然是胜一胜二,三战必败的下场,那我们就算是结盟又有何用?就算是我们两家出死力,连那皇甫枰都倒下来,可接下来还能惊动谁?惊动褚禄山,那褚禄山若来此可就不是几百人几千人的闹腾了。”
“按照你们符箓山的说法,这个时候咱们还不如尽快溜之大吉,”
魏晋开口欲言又止瞄了一眼张巨仙,张巨仙轻轻的点了点头,魏晋这才说道。
“魏某有一个办法,不知窟主愿不愿意听。”
糜奉节没有立马答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魏晋,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