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当水高扬从黄大彪手中拿过老王爷昏迷前交给端木将军保管的虎符时,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黄叔,你对老王爷、对定北军的维护之情,我一定会帮你向全军将士传达的,你就是咱们起事成功的大功臣啊!”
“事不宜迟,赶紧集合队伍出发!城外五里坡集合,一起南上伐京!”
得意忘形的水高扬一边命人赶紧去通知各位将领集合队伍出发,一边让人把早就备好的两百多辆马车准备好,待会跟着他前往定北军粮仓。
黄大彪也推说自己要回去集合兵卒,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待黄大彪走后,水高扬吩咐府中管家赶紧去准备府里的马车,将贵重物品装车,并且派人去后院通知夫人赶紧收拾行囊。
拿着虎符的水高扬则带着人径直到了守卫森严的粮仓门口,在对方盘问之前就亮出了手里的虎符,顺利搬出了粮仓里所有的粮食和干草。
两百多辆马车顺利出了城,然后竟然在城外分成了两队,一半沿着白雪覆盖的官道往京城的方向走。
另一半竟是进了路边的林子里,沿着一条极隐蔽的小道往北走,队尾还有两人负责将路口的马车痕迹扫除,白雪覆盖之下,没有人能察觉这里的异常。
水高扬没有随着运粮草的马车队伍出城,而是带着两名亲兵回了府。
此时的水府里一片忙乱,管家在指挥着下人将东西搬上前院的马车,足足有十几辆马车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水高扬并没有管这些,而是径直回了后院。
“夫人,收拾好了吗?”
刚踏进主院的水高扬大声问。
水夫人正在收拾细软,闻言抬头回答:
“收拾好了。你前两天就让收拾东西,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贵重物品我也刚从秘室里拿出来了,这就可以走了。”
闻言,水高扬很是欣慰。
“夫人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待会儿你带着莲儿坐最小的那辆马车,这样不显眼。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应你们的。放心,我很快就能去接你们回来了,到时咱们就不是住在这里,而是繁华的京城了。”
看着夫君一脸的自信张扬,水夫人那颗慌乱不安的心并没有受到任何安抚,反而越来越不安:
“夫君,咱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
“没有万一!我已经安排妥当,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莲儿,鸿儿也会跟你们一起走,我现在就去将他迷晕塞进马车,等他醒后你也不用立即给他解绑,先把他关几天,把他的急性子磨掉了、接受了现实再说。”
“这……鸿儿会不会恨咱们?”
听到要把儿子迷晕了绑起来,水夫人面露不忍。
水高扬却是不想再听她的妇人之仁,摆摆手催促道:
“不会的,到时候他只会开心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比以前还要风光的日子,他不就喜欢那样吗?哎呀别耽误时间了,快走!要是端木将军醒了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了?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收拾东西?这是要搬家吗?”
门口传来疑惑的声音,夫妻俩转头望去,就见水白鸿醉意朦胧地走了进来。
水高扬向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自己则朝着儿子走了过去。
“没什么,你娘亲说北疆冬季苦寒,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待初夏雪融了再回来。我想着如今北漠蛮子正在边境虎视眈眈,很快就会有战事,你们离开了也好。鸿儿,你陪你娘亲一起去你外祖母家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水白鸿虽然刚刚又把自己灌醉了,但是头脑却还有一丝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