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是指导老师，所以不论她是否理解，都得跟学生讲清楚，“其实就你们这个论文，都说不知道删除哪里，很多你们觉得有用的话，我看着就是废话，甚至你们整篇论文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豪华版流水账，既没有引用资料，又没有逻辑输出，甚至连核心观点都是教研组提前替你们确定好的，不仅是学术垃圾，还是傀儡。”
“嗯，”姜旭旸点点头，这些他也清楚，“这不是为了混个毕业证吗，但我应该删除什么，怎么改啊？”
“不删除，留着，宁薇的意思也是建议删除，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删除哪里，因为这个东西，她一看就知道，啥也不是，宁薇也是博士学位，人家发表的东西，很多都是创新的，之前没有的。”
姜旭旸能理解，学术大佬看他，就像他看小学生一加一都要算半天，最后还算错了一样。
“那可是我不删除，然后交给薇薇姐，她不得说我啊？”
“她说你，你就听着呗，你们大家的论文都一样，废话太多，删除掉呢，又不连贯，你要是真把废话都删了，那你整个论文基本上就要重写，所以我不建议你删除，至于宁薇，她绝对能理解你们，说归说，是不会真的计较的，我们这些老师比你们更想让你们毕业，不然回过头，所有的麻烦和烂摊子都是我们的。”
姜旭旸懂了，自家教授的意思就是废话多了，删除会影响整体，不是不应该删除，而是没办法删除，所以只能这样，薇薇姐都知道，所以不会计较，所谓的说就是尽一下指导教师的责任。
“对了安教授，咱们刚才不是说参考文献的问题吗？”他忽然想起正事，这是不是扯得有点太远了？
“所以咱们说回参考文献，现在你的字数就不算少了，如果再加上参考文献，你每个文献都只参考一句话，那是不是内容就更多了，而且一句话你恨不得用100句来解释。”
“可是不用直接在
“合适，大家都这样，来抽查的督导也能理解，而且督导是哪个专业的都不好说，他抽查那么多论文，其实好多专业知识，督导自己都不知道，就比如他不是国际商务专业毕业的，刚好抽查到了你的论文，其实他也看不懂，那他能查什么啊，无非是看看你内容连不连贯，格式对不对。”
其实就是糊弄摆烂的不止一个人，上至指导老师，甚至督导，下至学生本人，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所以安教授你的意思是，参考文件上面的人根本不会细看？”
“对，你只要保证格式正确，那个页码瞎编就行了，你又不是学术大拿，只要你格式都对，论文内容完整，结构清晰，没人会难为你。”
这绝对是大实话，都不怪安瑾曦觉得这些东西没用，就说上面的人能看懂什么啊，真较真的，她的学术水平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甚至放眼世界，在国际商务领域，她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能检查她带的学生的论文，那都得一些老教授，所谓的督导，很多都不是本专业的，即便是，也未必有这个学术水平。
“可是就只要格式对，我也改了很多遍了。”
“改的次数多是正常的，是因为会要你过程稿，什么一改稿，二改稿，有指导老师批注的那种，所以现在，所有的指导老师都会给你们挑毛病，但其实你们只要没有严重跑题，就随便改改就行，成品只要保证格式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原来让他崩溃的论文，在自家教授这里就是格式没问题，随便写写，怎么都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