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轻也是不信出了什么差错,重新用昭翎的八字算前程,这一算,感觉一道无形的金光闪过去,眼前成了空白。
她立刻掩住眼睛,嘴里道:“不行了,真不能算了。”
其实心里起了畏惧感,她果然不能给人算命,一算就纠缠不清。
“我还有点事,改日再聊。”
见她要走,昭翎一时傻眼,“哎,棠表弟说让你在这等着他的。咱们就是玩儿,算不准没关系的。”
凤轻轻强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有事先走。”
她从窗户飞纵出去,片刻间消失在人潮中。
小姐们惊叹不已,凤乡君卜算之术虽然稀松平常,但这天外飞仙一样的好功夫,也是当世无敌。
昭翎探头看了一会,早不见了凤轻轻踪影,回过头来,崔敏舒,渠小姐,文小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唐甜甜。
唐甜甜道:“你们这样看我干什么?”
崔敏舒恨铁不成钢,“你呀,傻乎乎的,这凤乡君又漂亮,又本事,你就不怕他……”
唐甜甜依旧笑得甜蜜,“我不怕,阿棠喜欢她就娶回来,我和她做姐妹,阿棠喜欢的我也喜欢。”
“哕……”
小姐们一起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有昭翎很笃定,“不可能,凤乡君都剃光头了。听说她都有度牒,真是出家人,你们别拿后宅女儿家心思猜度人家。”
崔敏舒却道:“可她行事我行我素,真不像出家人啊?”
此时行走在长街上的凤轻轻脚步匆匆,她有太多的疑惑要去找容棠,或许容棠也不能解答她,却可以听听她的顾虑。
容棠正骑着奔雷向粹文馆走,奔雷脖子上挂着大金牌,头昂的高高的,以至于看路不方便,时常走岔了路,踢翻了好几个摊子。
容棠骂了它好几回,一抬头,凤轻轻已在眼前,惊了一下,“不是让你在粹文馆等我吗?”
“我有事和你说。”
二人向街边走了走,选了无人的所在,凤轻轻面色凝重,“我一直没说为什么来北境,你是否觉得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你早晚要来的。所以为什么来?”
“我遇到了灵机子,他说新的帝星在北境。”
“这不是明摆的吗?南边的没了,大越只有这一个皇帝。”
“皇帝只是皇帝,不是帝星。”
“嚯!”
容棠四下看着,以免别人听到谈话,“我不懂星象卜算,所以你要怎么做?给所有皇子相个面,谁是帝星就辅佐谁?”
凤轻轻面色更古怪了,“帝星恐怕不是皇子。”
容棠吓了一跳,忽然用手指着自己鼻子,“你不会说,我是新帝星吧?”
凤轻轻想说什么,忽然眼睛一痛,“我不能说,说了要担很大因果。”
她此时后悔粹文馆里的好胜心理,师父说的对,她不该给人卜算。
容棠也并不相信什么帝星,从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出了不一样的风暴。
长街的那一头,忽然传来嘈杂声,以及惊恐的呼叫,“失火了,那边着火了。”
二人抬头望去,不远处浓烟滚滚,火光隐隐可见。
容棠对那一片不熟,凤轻轻却是刚过来,脸色突变,“不好,是粹文馆。”
容棠大惊,唐甜甜和昭翎都在那里等着他,这场火……
“二狗子,去救人啊!”
情急之下,也忘了二狗子已经改了响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