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人也能一眼看见他。
“是好兄弟，你告诉我一些内幕，也好让我避避风头。”
顾忠勋紧张兮兮的望一下周边，没见到外人，附在容棠耳边道：“王大小姐是个瘫子，五年前许配给殷国公嫡子殷孝，殷孝不喜欢她，说自己是个断袖。王大小姐就设局阉了他，又给他找了相好……”
容棠呛咳一声，“这不就如了殷世子的愿了。”
顾世子无语，“殷孝又不是真的断袖。这件事出了之后，满朝都说是王大小姐的错，可最后，陛下和皇后还是处置了殷国公一家，只留了一个国公虚爵，实权都被削干净，早成了上京边缘贵族。”
容棠这才知道，自他一来就听说大越有两个国公，他却只听过杜国公，却从来没听过殷国公一言半句。
“既如此，你们还装断袖？不怕他阉了你们？”
“这不一样，我们是明白表示自己是个断袖，她就不会选了。她虽然跋扈，也不能把断袖都杀干净。”
“照你这样说，上京贵族子弟应该没人愿意娶她，那么那几位……”
他努嘴示意荷花池前大声愉快交谈的几人，有官员和三位王爷。
顾忠勋嗤笑，“王爷们都有正妃啊！娶王大小姐回去做个侧室，就能得到王相的支持，贺启林，你说呢？”
他是淮王表弟，贺启林却是永王小舅子，永王正妃的弟弟。
讨论姐夫纳侧妃的事，贺启林还是有点不自在，虽然他明知道他姐姐不可能独占永王一人，但是王大小姐脾气这么差，他们家门庭不高，他又为姐姐担心起来。
顾忠勋仿佛也知道他的担忧，“或许是我们猜错了也说不定，王大小姐不可能给人做妾的。”
贺启林脸色有点不好看，今天的宴会本质上是郑家三兄弟的相亲宴，三位王爷本身不该凑热闹的，偏偏他们就来了，心里未尝没有截胡的打算。
可是做为永王天然的支持者，他又不能去坏永王的好事，唯一的破局就是……
“大勋，我不陪你演戏了。”
他整了整衣衫，气宇轩昂的走出去，刚才那一股兔子味荡然无存。
顾忠勋指着他，“大林……”
容棠摇头阻止他，虽然不太道德吧……贺启林如果主动愿意把王大小姐娶回去，也是替上京除了害。
“那你再说说，诅咒是怎么回事？”
顾忠勋猛地捂他的嘴，惊恐不已，“别说，要死人的。”
容棠用力扒开他的手，真是太没边界感了。
不远处，郑家兄弟换了衣服连袂走来，容棠立即搭上顾忠勋的脖子，“顾世子，你看这荷塘里的花多好看啊！”
顾忠勋眼珠子直转，他虽然装断袖，但是建安伯明显是郑大公子和郑二公子的目标啊，他不能不知好歹。
“建安伯，我上那边去了。王博安在那边。”
郑长治款款走来，容棠发现，这厮学会用脚走路之后，无论行动还是坐姿，都维持在一个最完美的状态，尽显优雅。
看他们俩脸上还是堆满假笑，容棠直呼受不了，“我说你们够了，别人家也还罢了，我是不信，王大小姐还能逼迫你们娶她，郑丞相可是左相。”
兄弟俩相视一笑，郑久安道：“我们从不担心父亲会让我们娶她，我们只是纯粹整你。”
郑长治用一方帕子，暧昧的擦了擦容棠的脸。
“有菜渍，苦瓜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