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是沈尧给他出的。
沈顺绩不好，陈桂凤急得不行，沈尧就承担起了给他补习的任务。
不过，沈尧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回来了又要照看孩子，说是给沈顺补习，也就只有休息日的时候能给沈顺辅导下。
沈尧这次给沈顺出的试卷，基本上是按照高考的难度来的。
批改完沈顺做的试卷，沈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私底下，他同陈桂凤道：“妈，你还是做好沈顺考不上的心理准备吧。”
陈桂凤心急不已：“他的成绩就这么差，连你都没辙？”
沈尧道：“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我也不是老师，我只能尽量教他，最终他的成绩如何，还得靠他自己。”
陈桂凤重重地叹了口气。
科学的方法是指望不了了，陈桂凤信起了玄学。
这年头，虽然运动结束了，但鬼神依旧是敏感的话题。
陈桂凤偷偷摸摸去到一座被毁坏的庙里，偷偷摸摸给毁坏的菩萨们烧香拜佛。
“各位菩萨们，求求你们保佑我儿沈顺考上大学。要是他考上大学了，我就让他来给各位菩萨烧香。”陈桂凤念叨着这句话，拜了也又拜。
她也不敢逗留太久，更怕被人发现，求完菩萨她就回去了。
沈顺高考那天，叶芙悦和沈尧还在大学里，无法送沈顺去高考，是陈桂凤带着浩浩然然绮绮一块送他去考场的。
“小叔，你不要紧张，闭着眼写就是了。”浩浩道。
“小叔，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考得很好的。”然然道。
“小叔，加油！”绮绮握起粉嫩的小手。
沈顺：“……我觉得我要是听你们的，我会考得更差。”
“浩浩他们有些话说得还是对的，”陈桂凤道：“你不要紧张，先做你会的，只要把那些你会的题的分数拿到手，你肯定不会考得有多差。”
沈顺摸了摸脑袋，小声嘀咕：“关键是我会得题没多少啊。”
幸好陈桂凤没听到沈顺这话，还在絮絮叨叨的反复叮嘱沈顺，让他不要紧张，放平心态。
“妈，”沈顺受不了地道：“我觉得你比我更紧张。我本来不紧张的，你这么一唠叨，我都开始紧张了。”
陈桂凤这才闭了嘴，不想让沈顺太过紧张了。
时间差不多了，沈顺进了考场。
绮绮和两个哥哥小声地咬耳朵：“哥哥们，你们觉得小叔能考上吗？”
浩浩和然然同步摇头，同步小小声道：“考不上。”
浩浩：“小叔没有爸爸妈妈聪明。”
然然：“小叔不爱学习，肯定考不上。”
绮绮认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我有天晚上还听到爸爸和妈妈说，小叔怕是考不上。”
三个娃娃交换了个眼神，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沈顺绝对考不上。
沈顺进去考试了，陈桂凤就带着浩浩然然和绮绮在附近的公园玩。他们还碰到了同样在公园转悠的樊婶。
“你也在等樊华考完试啊。”陈桂凤道。
樊婶笑道：“是啊。”
于是两个大人一边闲聊一边照看着在一旁玩的三个娃娃。
等时间差不多了，几人回了考场。
他们在考场外只等了一会，交卷的锣声就响了。没一会，考生们熙熙攘攘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