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
林霞根本不在意我说了什么，她只是想把我推开，不让我靠近病房。
“不要再假惺惺了，你们这些混蛋，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乐乐又怎么会做傻事。”
啪啪啪，一个又一个巴掌，没有停下的趋势。
我站在走廊上，任凭林霞的巴掌打来。
不躲不避，也不退开。
这是我应得的。
“林乐乐，我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但我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这件事，关乎到你的未来。”
林霞的巴掌，动静很大。
我的脸已经开始浮肿，火辣辣的痛。
这里的动静，也引得走廊上路过的病人驻足。
其中一个小护士，拉住了林霞的手。
“这位女士，请你克制，这里是医院。”
“你这么做，会打扰到其他的病人休息。”
病房里，林乐乐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看着我，眼中带泪。
张了张嘴，只是虚弱的身体，说话的分贝也很小。
“停手。”
“妈，你快停手。”
见没有效果，推翻了床头的热水瓶。
哐当一声，热水和玻璃碎片洒落一地。
“你快住手，病人的情绪不稳定。”
在小护士的劝解下，林霞终于停手。
“女儿，我的女儿。”
“乐乐，你怎么了，和妈说？”
“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我这就赶他走。”
林霞跑回了病房，她看着地上的狼藉，身上的戾气也随之消散。
“妈，让他进来吧。”
“那个人骗了你，但城哥是个好人。”
“你不能这么对他。”
林霞转头看向我，我还站在门口，等着林乐乐的邀请。
我没忘记自己是来道歉的，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我不能走。
她冷着脸：“乐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可是林霜雪的丈夫，他们都是一伙的。”
林乐乐抓住了林霞的手。
她的脸很白，白的像是一场雪。
嘴唇上还有开裂的死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出去好吗？”
在林乐乐楚楚可怜的眼神下，林霞长叹一声。
她摇了摇头，起身朝着门口走来。
当从我身旁经过时，冷冷告诫。
“我会看着你的，如果你敢伤害乐乐。”
“我会和你拼命。”
我转身走进病房，也不在乎地上散开的玻璃碎片。
蹲在林乐乐床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林乐乐劫后重生，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她看着我，素白的脸颊上，挤出了一抹无奈的笑。
“疼吗？”
她伸出同样素白的手，摸向我的脸颊。
“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我摇了摇头。
“不，适当的脸部按摩，对身体好。”
林乐乐听到我这么说，轻笑一声。
她缓缓拿开了手。
看了看窗户，微微皱眉。
“妈，你就不能让我有自己的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