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承乾闻着火药味，是那么的享受。
对，就是这个味道。虽然有点呛人，但它更能杀人啊。
随后是烟表演。
众人仰头看着天空中爆开的烟火，都露出欣赏之意。
“白天无法看到烟的景色，但晚上绝对好看。”李畋说道。
咻咻咻。
烟还在冒。
李承乾仰头欣赏着，突然说道：“为什么要朝天放，不能平放或者仰放吗”
“额……！”
李畋微微错愕，道：“殿下，这是为何平放与仰放，见不到烟景象不说，还可能伤人。”
伤人。
要的就是伤人。
不然，火炮怎么来的呢
李承乾暂时没有点破，这会儿水力机械还不够成熟，说出来也没用。
“爆竹里面，你们想过放点铁片，或者是铁珠什么的吗”
他又问道。
“这……我们没想过。”
“那就试试，看看有什么效果。”
李承乾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开手脚去做，孤会全力支持你们的，要什么都可以。”
“是！”
他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说，道：“爆竹之事，还是要注意安全。”
“你们也知道，不小心就会丢性命的。”
“臣明白！”
李承乾在天工坊转完，天色快黑了。
他也打道回府，日落之前归宫。
第二天，他召见了袁天罡，询问他搜罗到的人才。
李承乾先见到的，是一个憨厚的老农，一看就是多年在田地里耕种的。
他有点好奇。
这人是怎么被袁天罡看重的。
“殿下，臣游历在外，经过一处村落，饥饿难耐，是这位他给了臣饱餐一顿，以解饥肠辘辘。”
袁天罡说着，就见太子似笑非笑，道：“道长不会是要韩信报一饭之恩吧”
“臣可比不得淮阴侯。”袁天罡急忙说道。
“哈哈，你继续说，这位老伯有何特别之处”
李承乾也不打趣他了。
袁天罡道：“臣当时饿急了，所以不管什么狼吞虎咽，事后才发觉，老伯竟是大方给臣肉吃。”
“老伯是真的吗”李承乾问道。
老伯很是拘谨，忐忑难安的，“回……回殿下，是这样的。”
“小的家中没什么好招待，就把豕肉给了贵人，小的当时不知道他是贵人，所以才给的。”
李承乾道：“你也是一片好心，饿极了，有吃的就不错，谁会招呼吃的什么。”
袁天罡接话道：“殿下，我当时真没吃出来是豕肉，后来还有点反胃。”
“但臣觉得不该啊，怎么会吃不出来豕肉的怪味。”
“后来，我问了老丈，才明白他把豕从小就给阉割了。”
“豕就没有怪味，能够当为肉食。”
这么一说，李承乾不由捂头，恍然一笑。
豕肉，也就是猪肉，是贱肉。
没办法被人接受的缘故，就是有骚味。
不管怎么吃都有。
只有猪从小阉割才不会有。
李承乾知道这个，只不过他一个堂堂的太子，如何去告诉人，把猪给阉割了，就没味道
换个低一些的身份，他都好张口。
但偏生他是帝国二号人物，跑去告诉人阉割小猪，你看会引起多大的舆论轰动。
他还不能知道，只能装出惊讶来。
“还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
袁天罡说道：“那个村里的人，都是这么做的，臣用钱每家每户买一头尝过，全部都没有。”
“臣觉得很是惊奇，是个人才，就把人带回来了。”
李承乾道：“这么说来，孤倒是想尝尝了。”
噗通！
他话刚说完，袁天罡就跪了，“殿下不可啊。”
臣还要命啊。
他后悔不迭，怎么把人给带来了啊。
“孤说过，要让百姓人人吃上肉。”
李承乾知道他为何有这等反应，皇太子吃豕肉，别说袁天罡，就是他师从何处，都要九族消消乐。
“豕易养，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方向。”
“如果属实的话，能解决人人吃肉的困难。”
他看向老农，道：“老伯，你就是大功一件，孤要为你请功的。”
“封你个爵位。”
老农简直怀疑人生，怎么阉割个豕而已，怎么还是大功一件，要封爵位的。
袁天罡见太子说话不是作假，也有点傻眼。
还封爵
太子不会是糊涂了吧。
“带了肉回来没有”
“倒是没有，难以储存，臣没法带。”
“远不远”
“不远。”
“赶一头回来。”
李承乾继续道：“看看其他人。”
袁天罡再叫来一人，这人很是精壮，孔武有力的，但看起来岁数不小，他捧着个木盘，盖着红布。
“殿下，此人名叫王铁牛，是一名铁匠，他家有一种炼铁之法，练出来的铁坚硬无比，与寻常铁器相比，可谓削铁如泥。”
他还没说完。
李承乾表情微微一变，削铁如泥，不会是弄出来钢了吧
按照炼铁工艺水平，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钢以外，真没其他了。
“殿下，这是他炼出来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