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出当年的情景——家族确实没有适合的接班人。
却没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是自己的二哥！
“当年二哥……居然偷走了孩子……”云父的声音颤抖而痛苦，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悔恨一并吐出。
“他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提早出生，有资格接手家族！”
他的手用力抓紧文件，指甲嵌入纸张，几乎快将它撕裂。
姜翎目光冷冷地扫过云家夫妇，却没有任何怜悯的意味。
“那个被偷走的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家庭，安全，甚至是作为人的尊严。”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锋般切割着空气，云母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她试图说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云父紧紧盯着手中的文件，仿佛那些文字有着吞噬人灵魂的力量。
他眼中的悔恨与恐惧交织成一片，握着文件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声音干涩而痛苦：“姜总……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居然……”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姜翎冷冷打断了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无论你们知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
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有意加重语气，“这不是二十多年前唯一的一次。”
云母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试图反驳，但姜翎没有给她机会。
“你们的确不知道。”
姜翎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但那笑意却让人如坠冰窟。
“毕竟，这些事你们从来不需要亲自动手，不是吗？”
“反正，总有人愿意为了金钱和权力去替你们清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她的话像尖刀一样刺穿了云家夫妇最后的防线。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你以为那些孩子只是‘意外失踪’？”
姜翎的声音里带着无情的讽刺。
“你们的‘家族企业’每年在世界各地收购多少‘人力资源’，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还是说，你们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母的哭声渐渐变得歇斯底里，她扑到云父身上，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如果……如果早知道这些是……是他做的，我们一定会阻止他的！”
姜翎冷笑一声，语气冰冷：“阻止？你们真有这个勇气吗？“
“他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行动，还不是仗着云家背后那一整套腐朽的体系。“
“换句话说——没有你们云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云母的哭声戛然而止，云父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无法思考。
姜翎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是一只陈旧的座钟，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