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难以估测的永渊
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李铭恋恋不舍地收起克什米尔之枪。
又打开智能终端，随手划拉着最近的各类新闻，占据主流的仍然是流露出去的圣堡事件。
真假对立的讨论维持的热度更高，执着于讨论的都是些底层公民。
他们获悉的信息最少，被洗脑时间也最长，想法也最容易被左右，看谁说的都有一定道理。
而某些组织和文明首脑，心中恐怕早就有了定论。
翻看了些逆天言论，就连李铭的嘴角也不由咧开。
乌尔里希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令人放心，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想让三大文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放松了下心情，李铭转而又进入开发状态，身体忙碌着，脑子也没闲着，已经打开专门的终端投影设备。
他已经把圣堡中的绝大部分资料拷贝过来，而后进行仔细研究，针对的主要是永渊方面。
而圣堡资料中，恰恰对永渊的记录也最为详细。
不止有纸面信息，其中隐藏的某些细节中，也可能隐藏着极为重要的信息。
之前还没怎么在意，但现在他被永渊盯上，自然要知己知彼。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仔细研究，李铭发现自己之前的粗略推测，可能不太准确。
他之前认为，永渊的活跃程度与主宇宙的主宰级活跃数量成正比。
而根据一些详实记载，在战争后期，泰坦主宰的数量越来越少，但永渊的强度却越来越高。
这代表着，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一旦永渊开始活跃，强度就会越来越高，直至达到巅峰。
“对付永渊的最好办法，其实是截断进化之路…”李铭嘀咕着，瞳孔中倒映着不停翻动的虚拟屏幕，“没有究极生命体出现，永远就不会活跃。”
不过，泰坦们留下的资料，实际并没有一句话从正面表明，永渊的活跃和主宰级有关。
他也知道，截断进化之路，并不现实，进化是刻在所有生命体基因深处的本能。
同时，外界各种因素，像是寿命，威慑力等也在不停催促有能力的生命和文明不停前进。
“生命总会找到出路…”李铭摇头，就连他，也不会因为永渊而停滞进化，反而会渴望更快地进化到一定地步。
“不过，若非那主宰尸体，主流的基因进化之路恐怕会停滞许久。”他不免摇想到，却蓦然一怔。
整个人仿佛触电般，上次没抓住的头绪，这次终于握在手中。
“那具尸体…该不会…”李铭脸色微变。
然后手掌一挥，眼前的虚拟投影便返回主页面，已经智能化的分门别类成好几块。
李铭点进【泰坦编年史】，迅速查找着相关资料，足足三四个小时，他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泰坦时代中期，进化来到瓶颈期，泰坦们困于超越级，不停地扩张探索边界，意图找到更强大的维度世界…”
“…第1347个泰拉克斯纪元，一位探索泰坦，发现了处于重创状态的主宰级维度世界…进化之路因此再次敞开…”
“…重创的主宰级维度世界…”李铭低头呢喃着。
这才开始思考起，以往很多并不能经得起推敲的信息。
例如主宰们的进化道路，在维度世界内部，是维度生物的主场，同层次生命体难以杀死，更不用说低一个进化层次。
面临的进化瓶颈，甚至比他们现在更加困难。
那第一个主宰泰坦，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就有意思。
李铭以往没在意过，但现在却发现猫腻。
“进化之路断绝，恰好发现了遭遇重创的主宰级维度世界…”他低声呢喃着，“实在太像了。”
现在的星际，也是困于x级生命体太久，又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具主宰级的尸体，揭开了进化前路。
现在的星际，在某种程度而言，算是泰坦的延续。
基因进化之路和泰坦的进化之路极为相似，高度依赖于进化上位体提供的原材料。
陷入瓶颈是注定的，想打破，近乎只能借助外力。
“外力就是永渊…永渊在帮助泰坦，也在帮助我们。”李铭眼神微眯，而在泰坦留下永渊的相关记录中，却并没有这种推测。
李铭不认为泰坦们想不到，之所以没有正面记录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
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被永渊算计了。
但好歹没有抹去，从侧面隐晦记载了这件事。
“也就是说，即便不是活跃期，永渊也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对外施加影响，大概会遭受严重限制。”李铭头脑风暴，迅速纠结更多线索，也得出更多矛盾问题。
“那它为什么又要击杀那些主宰级进化体，只要他们活着，它就可以永远在主宇宙活动。”
推测只能在这里结束，在没得到更多信息之前，他也无法继续下去。
“永渊的机制，估计更复杂。”李铭揣测着。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影响因素，永渊拥有自己的意识，通过上次接触，李铭也能确定，永渊也有情绪。
一个有意识有情绪的东西，必然也有欲望。
“那他的欲望…是什么呢”李铭陷入沉思。
不过，思索了没多久，就被一道通讯申请所打断。
“弗洛里安”李铭看见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接通之后，这位神圣革命军的领袖之一，那略显佝偻和苍老的身影出现在虚拟屏幕中。
“青龙阁下…”他语态恭敬，心中也愈发敬畏。
无论混乱星隙围攻事件，还是这次的圣堡事件，都让他庆幸自己当初与青龙接触得极早。
“帝国那边有动静了”李铭不由道。
深层维度世界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便让先驱者的人，一直盯着帝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