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澈上课时看到程材那副被绿了一样的脸色时，昨晚无意识想到的问题瞬间就有了答案。
程材此刻的心情也确实相当差劲，自从昨天游戏官方宣布加大产量后，黄牛市场上《二郎传》的价格跟跳楼也没有区别了。
一个小时前别人出价八千，程材表示不卖；一个小时后他出价五千，结果却是无人问津。为了防止这份典藏版烂在自己手中，程材被迫进行了降价……结果对方再砍砍价，最后以两千八的价格卖了出去。
虽然第一份典藏版的早早出手让程材赚了些钱，但是大多数人都学不会知足。
一样两千块的东西，他们卖出了六千块，可能会因为自己赚了四千块而感到喜悦，但当他们看到别人将这件东西卖出一万块时，先前的喜悦就会荡然无存，反而会觉得自己亏了四千块。
程材也是如此，除去买游戏、请人帮抢、购买抢货软件的成本，他最后的利润其实也就五千出头。
虽然这个收益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程材还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最高价时出手，非要因为自己的贪心再拖一阵子，结果第二份直接腰斩。
“这些钱做点什么好呢”程材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无声喃喃道。
就在这时，他余光忽然瞟到了一旁正在炒股的陈澈……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要说什么来钱最快，不违法的情况下，股市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有可能直接亏光也说不定。
但程材十分相信陈澈的水平……
别的不说，就那个模拟盘第一，以及他身上看似普通但价格昂贵的衣服，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了。
‘不过要是直接去问澈哥，他肯定不会跟我讲。’程材摩挲了一下下巴，随后一个想法缓缓在他的脑海中涌出。
……
下午没课，晚上还有一节课，陈澈也懒得回去了，就在寝室里休息一会。
操作了一会实盘后，或许是因为先前水喝了太多，陈澈忽然觉得有些尿意，于是朝着卫生间走去。
于此同时，已经等待这个时机许久的程材快速转身，目光落在陈澈屏幕上那几只上涨的股票。
‘灰熊网络、尚文教育……’
瞟了两眼后，程材赶忙转过身子，随后在心中不停默念着这几只股票的名字，直到把它们记录到自己的备忘录中。
“咯吱。”
卫生间门被打开，陈澈从里面走了出来，洗了洗手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澈哥，你上完厕所了啊，这么快。”程材忽然开口说道。
“嗯，你要上厕所”陈澈随口问道。
“没有没有。”程材摆摆手，否认道：“我就随便问问。”
因为他说说话实在太突兀，问的内容也是毫无意义，陈澈本就比寻常人要敏感，外加如今有精通级心理学傍身，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怪怪的”陈澈转过身，看向程材。
“没没没，澈哥你想多了吧。”程材打了个哈哈。
下一秒，陈澈的目光落在了程材电脑上刚下载完的“同顺”上。
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看了眼自己屏幕上的股票。
他突然意识到程材刚刚做了些什么。
只是这几只股票……
陈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这几只股票默默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