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12小时，全年无休，从早上8点进入工作状态，到晚上10点学习完毕，这一个多月来，霄肃废寝忘食的学习和工作，终于迎来了12月1日考试的日子。
“早上好，今天是你考试的日子，提前祝你考出好成绩！”
一大早，随着起床铃的响起，人工智能小助手K的声音响起。
“播放错题本。”霄肃简单的下了一条指令，然后在K的自动播放中，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一边再次把错题的知识点进行巩固，试图统统记进脑子里。
“已为您播放完毕，请指示。”K播完错题本后说。
“给我两道随机考题。”霄肃漱了漱口，放回牙刷，开始洗脸，头也不回。
“请判断对错：基因工程产生的变异属于不可遗传变异。”K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错误。”霄肃拿起毛巾擦脸。
“回答正确。下一题，请判断对错：光反应产生的[h]和Atp用于暗反应中c3的还原。”K说。
“正确。”霄肃把毛巾挂好，整理了一下头发，转身回到房间。
“回答正确。”K说。
他回到电脑前，桌面上弹出一条通知，是今天考试的时间地点。
“呼……”霄肃关掉电脑，长出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这场关键的考试，自己一定不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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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考试已经结束，请考生收起笔，到前方交卷，考试成绩将于一小时后公布，期间考生可以自由走动休息……”
紧张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将近50人聚集在一个带投屏的房间里，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制服。
霄肃交完卷子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个子不高，有些瘦，一头自然卷的棕色头发，戴着厚厚的眼镜，其他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一个人形单影只，默默的跟在大家后面。
“喂！你！”霄肃快步走上前，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转身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推了推眼镜，疑惑的问：
“请问你是……？”
霄肃看到他的脸，再次确认了，欣喜的说：
“我们之前见过，在小区的时候，有一次下大雨，你被困在车顶出不去，是我们几个人救了你，你还记得吗？”
那时大雨漫灌，小区积水，水里有无数食人瘤，被困在车顶的这位研究人员无法出去，是重华说，不要让为他人抱薪者冻毙于风雪，他们几个冒着危险开车去营救，最后齐杰站在车顶，硬是把他扔了出去。
这一幕在霄肃脑中映现，十分清晰，没想到如今竟然在研究所又遇到了他。
棕色卷发的男生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却马上摇头，大声说：
“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我还有要回去学习，请你不要打扰我了！”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研究员纷纷回头。
“额……不好意思。”霄肃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拍他肩膀的手僵在半空中。
这时人群突然出现了一丝骚动，迅速分成两排，给前方的一个人让出了一条路。
“哒、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沉静冷着脸，手里拿着一张卷子，径直走到霄肃面前，“啪”的一下把卷子扔到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考的什么？！”
她的声音像一把利刃插入霄肃的身体，霄肃惊恐的看向地上的纸，右上角用红笔赫然写着“99”。
他疑惑了一下，抬头看向沉静：
“沉博士，80分及格，90分优秀，我的分数已经通过这次考试了。”
“你为什么不考满分？？这么简单的题目，还能丢一分，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每天学都学到哪里去了？”
沉静劈头盖脸的给霄肃一顿骂，周围的人逃也似的迅速离开，只剩下两个人在走廊里。
霄肃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在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和学习安排下，自己已经尽了全力，99分的成绩她还不满意，到底想要什么？
“我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以你的智商，这次考试应该是轻轻松松，没想到我看错你了。”
沉静皱着眉，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