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闫埠贵这番质问后,江建国冷冷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找你们家的茬,你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闫埠贵不禁一怔,刹那间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此前张筱倩在江家过夜的那个夜晚。
莫非……江建国已经知晓此事了不成?
然而闫埠贵毕竟是久经世故的老油条,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对方给唬住呢?
仅仅是短暂的失神之后,闫埠贵便立刻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回答道:“江建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今天也就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往后啊,你们都把自己那双眼珠子管好了,别乱看不该看的地方!”
江建国一脸不耐烦地朝着闫埠贵丢下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对方,直接跨上自行车,脚一蹬踏板,车子迅速向前驶去。
整个过程中,闫解成都低垂着头颅,一声不吭,完全没了之前与江建国争执时的嚣张气焰。
毕竟,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时间的他,可是深深领悟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当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最好还是老老实实、乖乖地认怂比较好,要不然的话,监狱里那些老油条有的是法子来收拾硬骨头。
闫埠贵眼睁睁地看着江建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骑车离去,气得直跺脚,但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江建国确实已经识破了他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是徒劳无益。
就在这时,杨瑞华搀扶着受伤的闫解成缓缓地走了过来。
“老闫啊,江建国把咱家解成打成这样就算完事啦?这口气咱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呀!”
杨瑞华一边心疼地看着闫解成脸上的伤,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闫埠贵听了这话,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哼!不这么算了还能咋样?本来就是解成先开口骂人的,不占道理。”
“而且解成才刚刑满释放回来,头一天就跟邻居闹起矛盾!”
“这件事你打算跟谁说?街道办吗?亦或是警署?那你可有想过他们会怎么想?”
闫埠贵连珠炮似的抛出一串反问,言辞犀利,气势逼人,直把杨瑞华驳斥得哑口无言。
闫解成此时正被杨瑞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却始终缄默不语。
毕竟,在监狱度过的这整整三年时光,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之旅。
相较于过去在四合院里浑浑噩噩度过的十几个春秋,这段经历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此时此刻,闫埠贵所能想到的种种可能与后果,闫解成心中亦是了然。
“哼!江建国他表面上看似是在掌掴解成,可实际上却是在狠狠地抽打我这张老脸!走着瞧吧,此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闫埠贵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