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眼里,秦淮茹不过就是个不要钱的佣人罢了,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日后再寻摸一个便是。
可是当听到公安人员透露贾东旭竟于夜半时分外出处理秦淮茹的尸首时,贾张氏那颗本就灵光的脑袋瓜终于开始转动起来,并且越转越快,越想越后怕。
此时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再也无法像以往那般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了。
秦淮茹是不是被她和东旭杀的?难道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件事情压根儿就跟东旭毫无瓜葛!
可如今,她和贾东旭却稀里糊涂地被安上了杀害秦淮茹的罪名!
更糟糕的是,贾东旭居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全失去了踪迹,连他到底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
尽管目前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表明所有这些都是江建国所为,但种种迹象无不指向他。
现如今,贾家只剩下她和年幼的棒梗相依为命,一个年老体弱,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要是她再遭遇不测,那贾家岂不是就要彻底断根绝户啦?
而且在贾张氏看来,江建国的下一个毒手对象极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一旦她发生点儿意外,那么仅仅只有几个月大的棒梗,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故,就足以轻易夺去他幼小而脆弱的生命。
此时此刻,贾家已然处在濒临毁灭的悬崖边上了!所以,她——贾张氏,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积极展开自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过了好一会儿,闫埠贵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几乎要哭嚎出来。
“老易啊老易,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呀!我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而已,哪里经历过这样可怕的折磨啊!”
易中海也有些难受了,听见闫埠贵的喋喋不休更是心烦,“那你就出去跟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到时候吃了花生米就不难受了!”
“不过我可得告诉你,就这点儿手段,在这里面那都算是小儿科,还有好多能让你更难受的法子呢。”
说这话时,易中海一脸阴恻恻地笑着,眼神里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闫埠贵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着不适,不断扭动着身躯,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一些痛苦。
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那种难受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闫埠贵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意识逐渐模糊,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只见老周和李盛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李盛明先是似笑非笑地扫了屋内的三个人一眼,然后缓缓开口道:“怎么着?三位?到现在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闫埠贵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用一双布满血丝且噙满泪水的眼睛看向李盛明,结结巴巴地说。
“这位……小同志啊,我们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儿啊。不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