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满脸是血，已经滴了很多在衣服上，将自己的前衣襟全部染红。
“现在的那个段行不是大景国天子？”
“他不是。”
云和虽然看着状态不好，但是说话声音很平静，没有了挣扎痛苦的样子。
“他也以为杀了天子自己当天子，可陛下是千古一帝，怎么会被一个树精轻易杀死？”
“陛下在哪？他为什么躲在后面？”
“……在，藏宝阁地下。”
藏宝阁地下？
林鸢忽然想到了捧着玉石壁的那个人，他和段行长得一样。
“藏宝阁地下坐着的才是真正的陛下？”
“是。”
“那他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
“陛下要长生不死，树能活千年，所以与树精做了交换，可树精想成人，又在上书上看到有一方世界文明高度发展，所以想要过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变成人。”
林鸢觉得有意思，天子想长生不死，把自己变成了树精，而树精想成人。
“那天子难道不知树精害人？他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
“……不是树精害人，是天子……因为长生不死收纳能人异士，每个人说得长生的办法都不相同，天子为了得到靠谱的办法就找人大兴实验，用寻常百姓实验，用各个门派的弟子实验，看看哪个靠谱，这是天子的要做的，百姓……他不在乎。”
林鸢沉默，江海听得大骂天子不是人。
“如今这世道邪祟四起，他又不管人的死活，不配为天子！！”
听到天子这话，云和吐出一口血来。
“是，不配为天子……”
瞧见云和要不行了，林鸢紧忙又问。
“那天子和东莱是什么关系？”
“天子成为树精得了许多寿命，偶尔见到东莱受伤，便搭把手救了一命，两人相识。”
“东莱原本不是男的吗？怎么变成女子的？”
“啊？东莱不是女子吗？”
这一点云和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东莱给你的那个玉石壁如果交到了我的手上，能做什么？”
“能追溯到十二方世界你的所有相，她想彻底杀掉你。”
“东莱还真的狠啊？上次让他这么恨的……还是你师父，我家叔。”
林鸢知道，江海说的怕是怪物师父阻挡东莱圣母成仙的事情。
“而且他想去十二方世界追溯你的话，他自己办不到，必须有神仙的帮忙。”
林鸢想了想，又开口问。
“所以真正的天子对我没有什么敌意，只是东莱？”
“嗯。”
云和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脖子上被江海扎出来的伤口血迹渗出来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那树精知不知道原本的天子就在藏宝阁没有死？”
“不知道，他以为真正的天子死了，那里只是天子的尸体罢了。
可天子何其聪明，只是借着树精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这样就算有一天被人揭发出来，他可以把过错全部推到树精的身上，他依旧是英明神武，爱戴百姓的好天子。
并且等天子得到长生不死之法时，他便可以一脚踢开树精，不再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所以那树精是个炮灰喽？
林鸢正想再开口的时候，面前的云和像是被充了气的假人一样，身体膨胀，紧接着突然爆开，屋子里混合着血肉飘散着一些金光功德。
“可惜了，被污染的功德，不能用了。”
江海摇摇头。
不过好在林鸢问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师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或许我们有更好的消息值得让段行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