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秦昭语塞。
皇上每次微服出巡都会追着美人跑。
“而且……”小六子郁闷地努嘴，“皇上英俊博学，当时我们族里的姐姐都很喜欢他，我们族的姐姐奔放热情，对于自己喜爱的男子，会很直接，所以那晚……总之孩子都生了。”
我和秦昭，还有听着的林工一下子惊愣在原地，皇上还真是……
秦昭扶额：“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孩子的事皇上不知道，族里的姐姐也不想让他知道，怕他把孩子收走……”小六子说到最后也尴尬起来。
“怎么说呢……啧，就是姐姐稀罕，这个孩子就像是天神的礼物，咱们族里没大朝那些什么女人要三从四德的规矩，正相反，我们那里非常敬重女性，因为她们是大地之母，是人之母，所以我们那里供奉的神明很多都是女神……”
我和秦昭还有林工愣了好久，才缓过来，所以皇上在广南还有个私生子。
松溪若肚子里还偷偷怀着一个呢，如果孩子知道，被皇上知道又是一堆麻。
生了个龙子或是龙女本该是件极其高兴的事，可是经历过太后的迫害，让他们家反而为此再次忧虑。
因为他们是真不想回上京，再与那家人产生联系。
所以这次松家的流水席还有另一个目的，像是流水相亲一样，让女儿偷偷看着，有没有让她能看上的男人，好做皇上的接盘侠。
震惊之后，我们再回正题。
“那之后呢？”我问，“你在皇上身边查了三年才查到？”
小六子的神情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变得安静：“不，其实两年就查到了……”
“那你……”
小六子拿起酒杯：“我……喜欢上了跟皇上微服私访这种日子，我……动摇了……”
我和秦昭有些意外与惊讶。
“我小时候在上京，从未出过上京，后来在部族里，也从未踏出过广南，但跟着皇上，我游遍了大朝南北，大朝真的……太大了，我感觉这个世界好广阔，而且皇上每次微服私访其实都带着他的目的，他到当地除贪官，助百姓，他是一个好皇上……”
是啊，皇上是一个好皇上。
林工也平复下来，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再次看向小六子：“小六子，你知道皇上暗示李治放你吗？”
“我知道！”小六子捏紧了酒杯，“跟了他那么久，我还不懂他的眼神？他看李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放过我，如果当年，他不是太子，是皇上……我们全家……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船舱在这一声话音中开始陷入安静。
小六子给我们都倒上了酒，这一次他再敬林工，林工哽咽地饮下。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小六子顿住了话音，似是有所顾忌。
林工立刻察觉，起身：“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不愧是宫里待过的人，有些东西，已经深深刻在了林工的骨子里。
他离开了船舱，小六子才继续说了起来：“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很黑，皇上都没认出来。”
小六子忍不住一声笑，看秦昭：“秦昭，你眼光比皇上好多了。”
秦昭白他一眼，也忍不住笑出，然后握住我的手，乖巧又甜腻地看着我：“和你相遇的那天，我心跳很快……”他说完害羞地垂下脸，抿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