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怎么讨好人，只会害人，利用人。”谢如嫣微微歪着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死牢除非我愿意出去，不然就算你亲自来请我出去，我也绝不会踏出半步。”
她挺直脊背，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倔强与决然，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巍峨山峰。
“你…，谢如嫣，你别不识好歹！”云彻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脖颈处的血管也高高鼓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朕是在给你机会，你少得寸进尺了！给朕见好就收吧。”
他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喷薄而出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谢如嫣吞噬。
“那多谢九皇子了。”谢如嫣神色淡漠，眼皮都未抬一下。
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不过，你给的机会，我还真不想要呢，没兴趣。”
她微微后仰，靠在死牢冰冷的墙壁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谢如嫣，你非得和朕这样说话是吗？”云彻的脸涨得通红，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谢如嫣撕碎。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死牢里格外清晰。
“我怎么说话了？”谢如嫣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神色坦然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从来都是这般尖酸刻薄，话里带刺，只是从前我伪装起来罢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云彻的天真。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温柔端方才是我吧。”
“那只是为了复仇，演出来的罢了，如今我大仇得报，我也累了，不想再装了。”
说罢，她直直地盯着云彻，目光中毫无惧意，甚至带着些许审视。
“好，好得很！”云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恶狠狠地瞪着谢如嫣，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那九皇子您呢？您没骗过我吗？”谢如嫣神色冷峻，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毫不畏惧地迎上云彻的目光。
“大婚前搞大别的姑娘的肚子，若不是被传了出来，我都还被你傻傻地蒙在鼓里。”
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满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与失望。
“嫁给你一个月，你就想迎娶那姑娘进门，从前同我商量一下都没有。”
“那天你来找我，分明就是通知我，府内即将迎来新人，让我和她和睦相处。”
“答应允诺我的后位，当天给了另外一个人，消息封锁得很好吗，我竟一点也没察觉到。”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九皇子，您骗我的事，也不少，咱俩彼此彼此，难分胜负呢。”
云彻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谢如嫣的眼睛。
顿了顿，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挽回局面，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朕骗了你，是朕的不对。”
他的声音小了许多，带着几分心虚，“这样吧，过几日我会重新给音儿一场封后大典。”
“待仪式结束后，朕会找个理由将你从死牢弄出来。”
“封你个贵妃做做，也算是回报你这些年，为了扶持朕用的苦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谢如嫣的表情，眼中带着一丝讨好。
“如嫣，朕并不想和你撕破脸，”他往前凑了凑，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关切，“你也该收敛收敛你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