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年点头，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就好像是小学生一样，生怕挨到训斥。
“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告诉我你的号码，我现在见的号码已经太多了，不想告诉我号码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小名也行，我看看给你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修默末语气淡漠，上下扫了少年一眼，啧了一声。
“我叫小元，元旦的元。”少年的声音就跟蚊子差不多大。
“我很好奇，你在这里到底是怎么生存的。”修默末摇头失笑。
“这里的人不会随意打人的，我只是身体不好。”小元舔了下唇瓣。
“只是身体不好？”修默末嗤笑，“像你这种人，不是应该被淘汰掉吗？”
“淘汰什么啊，他们又不会杀人。”小元小声喃喃，“最多把我们白送给贵客，或者是便宜贱卖，其他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是这样吗？”修默末若有所思，她还以为那种完全不听话的，会被杀掉，就根据之前的传言，应该是将那些找事的人给杀了的。
“对啊，如果杀了太多的人的话，这里的人应该也是会反抗的吧？不可能完全任人宰割，已经失去了自由和基本的人权，要是连生命都能随意剥夺，那还不如孤注一掷。”
小元见修默末不生气，声音也变得大了点。
“大学生？”修默末听到他的用词，显然是懂很多道理的。
“今年大一，就因为帮一个老奶奶找东西，再睁开眼睛，就到这里了，我身体一直都很弱，刚来的时候一直在生病，所以一直在吃药，稍微油腻一点的饭菜我都不能吃，经常拉肚子，还要打吊针，他们其实是想让我自生自灭的，我说我很乖，让我做什么都行，他们就……”
小元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说话不紧不慢，有些时候还会停顿一下想想，塑造了一个善良、可怜巴巴又乖巧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