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不过黄子豪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二皮脸。
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也不害臊，径直又跑到方程面前捧起对方手笑道。
“哎呀，你看看我就是没眼力界，方少都没认出来，该打该打！”
说着他又要朝自己脸上扇巴掌，而且这次明显力度要比刚才大上不少。
方程冷笑一声，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这种场面他也见怪不怪。
“得了，要抽你自己回去抽，我们还有事别挡着路。”
“是，是方少你们请，请……”
黄子豪立马弯腰伸手恭送陈术等人。
等到出了饭店大门，李肆海才笑道：“你们这个同学也有意思的很。”
方程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有意思个屁，我最看不起这种不入流的富二代了，见风使舵，欺软怕硬。”
李肆海似乎听见了，但也没在意，摆了摆手就说先走了。
陈术和方程也是目送着两人上了车，这才打车离开。
车上，李肆海笑着问年轻女子：“夏总，我先送你回酒店？”
夏岚点点头，随即若有所思道：“李总，你觉得今天那个叫陈术的年轻人怎么样，他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成真呢？”
李肆海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陈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即笑着摇头：“刚见面时候觉得很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吃饭说话也很有分寸。”
“不过，他的那番言论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我只信我自己！”
夏岚微微一笑：“是吗？李总不愧是李总，光是这份自信我想很多人就比不上。”
“夏总抬举了。”
“其实吧，我也不太信他说的话，不过我看他刚才说话时的语气，倒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
李肆海此时也笑了起来。
“哦？能入得了夏总眼，那说明这个年轻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夏岚看向车窗外：“我倒还有点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了。”
……
夜里，李肆海送完夏岚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啪！”
他掏出打火机，缓缓点燃一支香烟，来到顶层的落地窗前。
深吸一口后，李肆海俯瞰着整个江城的夜景。
外面霓虹闪烁，万家灯火通明。
一眼望去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他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时站在这里，复盘当日所做的一切。
如此能让他静下心来，看看哪里还需要完善和修正的地方。
而此时他脑海里，莫名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尤其是对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充满自信的犀利眼神。
“因为劣质材料塌楼，导致的股票暴跌吗……”
李肆海呢喃了一句，随即转身坐在电脑前调出之前关于《龙发建材实业》的所有数据。
他又仔仔细细毫无巨细的检查了一遍。
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塌楼？天方夜谭！”
“我在江城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都没调查出来有问题。仅凭他一句话，那楼就能塌了？”
“我不会错！也不可能错！”
李肆海拿着手机，缓缓起身再度来到窗边。
一边把玩着，一边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手中一停，突然拨出一个电话。
“喂，是葛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