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安衾跟随温远舟二人离开后，叶绾清再也压抑不住口中的腥甜，一口浊血喷出，身子一软。
果然自己还是承受不住强行改变天机气运所带来的反噬。
意识逐渐混沌起来，叶绾清只觉进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更是一个玄色的身影。
“是你吗？帝司珩。”
周牧野身子一僵，抱着叶绾清的手渐渐捏紧，眼底闪过一抹极致的偏执与妒忌，公主抱起已经晕厥的叶绾清瞬闪消失在了原地。
……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江序……”
“我以后若真会灵力，我江序必定对您马首是瞻。”
“我只是觉得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又不知道该如何敬称你，而‘师父’便是我对你最深的尊敬了。”
“师父，真的是你，我真的超级想你。”
“师父……再见。”
一片黑暗之中，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声音在叶绾清的耳畔响起，脑海中的记忆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烁，却在最后一刻江序湮灭化为泡沫而停止。
“江序！江序！”
叶绾清的眼角逐渐红湿，双腿不自觉的跪下，意识也逐渐混沌，只觉五脏六腑被一道奇怪的力量包裹着，她不知如何形容这感觉，总之很陌生。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叶绾清猛的抬头，看着眼前笑得玩世不恭的红衣男子，身子一颤。
“江序……”
“师父，你……你这是哭了啊？别啊师父，我哭还能落泪成珠，师父你哭的话，既不能变珍珠又不能变灵晶，很亏的呀，师父你不是常说不能做亏本的买卖，做任何事都必须要有利于自己吗？”
江序眉眼微挑，手中折扇倏然打开，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一双桃花眼深邃而明亮，嘴角微微上扬，却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不羁与玩世不恭。
“你这笨蛋，为师还说了，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听了吗？！你听了吗？！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精力，又传授你功法又给你完美品阶丹药，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为师的？！”
叶绾清神色突然激动起来，虽说江序是她名义上的徒弟，但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她早就把江序当成过命的至交好友。
她无法接受江序在自己面前陨灭，更无法接受江序是因自己而陨灭。
似乎注意到叶绾清的情绪变化，江序收起神色间的玩世不恭，认真道。
“师父，我只希望你能达成你所想要的，师父，真的，我只希望你能顺遂无虞。”
话落，眼前的人影突然消失。
叶绾清的神识再一次混沌迷蒙起来。
一切虚幻终成泡沫。
“绾绾，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