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问，我真的是你的师弟吗？”
似乎是相信叶绾清不会伤害自已，暗一安全不在意脖颈之下威胁自已性命的利刃。
叶绾清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嘴角轻抿，眼底却闪烁着几分苦笑，“师弟又如何？你现在又能想起来多少？”
师弟啊，你我之间早已不仅仅是师姐弟了，你又做了这么多伤害苍穹大陆之事，虽说你不是有意，但终究是出自于你手，你要师姐怎么办？
似乎察觉叶绾清眼中的苦涩，暗一的心微微一痛，眼底闪烁着几分疑惑，不知不觉，眼角一滴清泪落下，右手却缓缓抚上自已的心口，“奇怪，这里很痛。”
叶绾清心口一窒，右手却仍然紧紧握着，看着眼前似痛苦的暗一，眼底是无奈，是恨意，更是心疼，脑海中的思绪却流转太多。
理智和情绪不断交织在心间，互相竞争主动权。
而叶绾清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着各种熟悉的画面，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的感动流泪，曾经的修炼美好，往事终究化为云烟，曾经的一切终究还是物是人非。
不知不觉，一滴清泪将落却未落地缀在叶绾清的眼尾，羽睫开始剧烈的抖动，似在强硬的掩住自已的情绪。
最后，情绪慢慢占据心头，更是直接压制了向来为主动权的理智。
按照理智所言，亦按照大局所言，这个时候，她不能放过暗一。
握紧凝羽的手慢慢放下，叶绾清眼中神色渐渐恍惚，“你走吧，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而你也不是我的师弟。”
“师姐……”
暗一的神色微微有些恍惚，看出叶绾清眼底的坚决，心头更是被一抹强烈的恐惧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