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没事，多的就算你把我送到医院吧，再说了你不是说你爷爷生病了吗？”
我去，这一刻我都想扇我刚刚几巴掌了，这美女真好。
我愧疚了：“没事，我爷爷只是走路的时候摔到了，医生说没多大的事，我这就还你。”
美女满脸的哀伤道：“没事，主要你能相信我，来救我就行了。”
美女金主抱着腿在病床上哭了起来：“他们都不相信我，怀疑我神经病，这个人跟我了很久很久了，我男朋友都不信我，说我疑神疑鬼的。”
我....其实我也不信她，之所以去找她，也是看在钱的份上，但是，我现在不能这样说，我怕她更崩溃了。
我看在一万块钱的份上，我对她说：“没事，他再出现，你就叫我，是人是鬼，我都能让他现身了。”
我看到美女心情好了，我问了她名字，她叫张歆，之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就出了医院，给梁均和群里面的兄弟说，晚上我请喝酒。
我为什么这么发，一来显得我大方，二来，他们很多人老家有孩子，老婆不让出来，三来，有些人还要跑夜单，能到的人很少。
我觉得心意到就行，免得叫这个不叫哪个，心里不舒服。
我给李哥发我们要在他那里喝酒，李哥一口说行。
这一夜，我喝得烂醉，第二天都起不来，然后我请了两天假，睡到昏天黑地的。
直接睡到第三天，被一寸急促的声音吵醒，我都懒得搭理着敲门声，我蒙头就是继续睡。
然后我就听到一阵暴力破门的声音，我不耐烦坐起来，我刚要嗷一句哪个龟孙子踹的门，我就看到门嘭一声倒下了，四支枪对着我。
人生第一次，被警察用枪指着，我这一刻怂的，就差点尿裤子了。
“警察不许动。”
我哪里敢动啊，要不是心不砰砰跳就是死了，我都能把它按停一会。
于是，我就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面，还好他们让我穿好了衣服，要不然刚才上警察车的那会，就房东大妈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在出租屋嫖娼被抓那样古怪。
“姓名。”
“印谦。”
“性别。”
我....就我出租屋裸着的上身，感情你们看到我有两个大馒头了？
“男。”
“认识这个人吗？”许警官拿着一张照片递过来。
我狐疑地接过照片，心里有些疑惑，但当我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时，倒吸一口凉气，里面的画面把我差点吓晕过去。
照片画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双眼球已经被残忍地戳破，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血窟窿，令人毛骨悚然。
脸上则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器具划过，肌肉和皮肤外翻，露出里面白色的脂肪，混合着鲜血，触目惊心。
虽然是一颗惊悚的头颅，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颗头颅属于谁——张歆！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我无法想象到底是谁对她下此毒手，这个画面让我感到极度不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然呕吐出来。
我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拿不住那张照片，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2
眼前的一切仿佛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噩梦，而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恶心的当场吐了黄疸水出来，要不是我前天喝酒，吐过了，加上昨天没有起床吃东西，我怕吐得更恶心。
我看得出两个警官也恶心，把纸巾递过来给我擦了那黄疸水。
我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恶心点了点头：“认......认识。”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也只是前天才认识这个人的。”
许缙看着做笔记的同事一眼，然后又盯着我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知道说假话的严重性吧，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心想，就这点事，我还说什么慌？
于是我把我帮张歆的事，娓娓道来，我看得出两个警官都好像惊讶我说的话。
还问了我一句：“你确认当时你是在帮死者？而不是你跟踪死者，想将死者杀害？”
“我去，你们说的是人话吗？我骗她干嘛？我闲得没事干啊？我还不如多跑两次单。”我心情十分激动，我都忘记照片的恐怖，我真的气啊，我是那种人吗？
许缙拍着桌子：“你跟谁嚷嚷呢？假如你们是第一次认识，那你为什么解释死者认识你第一天，就给你转了一万块？”
“.......”好吧，我感觉我解析不清楚了，我只能解释2500的钱，剩下的，我说她感谢我，给我的，谁信啊？
就像这个警官问的，谁第一天无端端转你几千一万的？
有这种大傻帽吗？
没有。
但是，我还是解释了，这玩意，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她给我这个钱，是因为她之前在A上面，我答应帮她抓变态的，有1500，而另外。一千，是我给她交的住院费，虽然她之前晕了过去，但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我觉得她住在医院比较好点，我总不能把她带宾馆吧。”
许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对方说得没错，带去宾馆的话，嫌疑更大。
“所以她是怎么给你一万的？”许缙目光如炬看我。
我心里被他看得发毛，但是我就是没有什么过错，张歆都把这个钱给我了，也不是我逼她的。
“我都说了，是她看在我送她回医院的份上，她给我的。”
许缙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因为谁都不可能给陌生人一万块，查案讲究证据，嫌疑人说怎么，他都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要不然嫌疑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还当什么刑侦？
“你25号都在哪里？”许缙望着我的表情继续问，估计是想在我的我表情里面找到破绽。
我认真回答：“在家里面睡觉。”
“一直在家里面睡觉吗？没有出过去?”
“没有，我除了早点6点钟被叫起来的时候，再睡下去，就没有醒过，我尿都没有尿过，一直到被你们用枪指着的时候。”
“那你6点起来是干嘛的？谁叫的你？”
我把梁均说出来，他们让我把梁均叫过来，我拿过他们帮我冲好电的手解锁，当着他们面前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后，我又被继续问话。
主要白天梁均跑单，不固定在一个地方的，不像那些坐办公室的，一找一个准。
“25好晚上十点钟，你有去过哪里吗？”
我认为他们没有听我之前说的话，但是我不敢逼逼，这可是认为自已是杀人凶手，不说清楚点，怎么行：“我在睡觉，也没有人怎么，我一个人在家，没有女朋友，你可以看看，而且我住的租房楼下有监控，你们可以让人去核实。”
许缙点头：“这个我会核实的。”
许缙看我：“我这里有一段死者录给她男朋友的视频，你要看看吗？”
这？我能看吗？
当时张歆不是说害怕得不敢录视频了吗？
我好奇视频录了什么，于是我点了点头，既然对方问我，应该是能给我看的。
于是我面前的电脑就放出了一幕，一双抖动得非常厉害，穿着LV黑丝的美腿，这腿抖得比帕金森还厉害。
虽然没有看到拍摄者的脸，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大美女瑟瑟发抖坐在马桶上面，哪怕是坐在马桶上，她的腿都抖成一个筛子，而两边的厕所缝里面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上厕所里面的这个美女。
出现我的眼睛，我不觉得奇怪，但是我可以从视频里面看到张歆说的另外一双眼睛，而且还会转动，他看了我一眼，又去看张歆。
而我那个时候，去基本上是盯着对方的，因为我那个时候应该观察第二个坑位，和第一个坑位有没有人。
但是视频显示是我一直在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的样子，然后还有种诡异，在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却去看张歆的腿。
这就是这个时候，隔壁的眼睛不再是一双眼睛了，而是伸出一个手，想戳我的眼睛，被我突然站起来闪开了。
我怀疑张歆当时不是听见我的叫声开门的，而是看到那个手，又或者那个手去抓张歆，张歆吓得哆嗦着夺门而出。
也就是这个时候画面没有了。
我嘴唇都是惨白的，我弱弱对对面的两个人说：“这样不太好吧。”这样恶搞视频?但是我想到对面两个人的职业，我就更害怕了，我算哪根葱？让两个警察
许缙紧接着我的话：“你知道不太好你还偷看人家上厕所?”
牛头不对马嘴：“我啥时候说我偷看别人上厕所了？”
许缙继续说：“视频里面出现了你的眼睛，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你的嫌疑更大了。”
我....这一瞬间有点烦躁，还有点想哭，联想到张歆之前的求助，我也是害怕的：“你们就看不到旁边还有一双眼睛吗？”
“哪里还有什么眼睛？”
我懵了，心中更害怕了：“就是另外一边的眼睛，还有一个手。”
许缙把视频转过去，又看了两遍：“你说什么眼睛，什么手？”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就是张歆，许缙他们就是当时的我。
我颤抖地问：“能不能再把我的手机再给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