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如烟不能遂您意，又何必救我！如今，我已无颜见人！”
柳如烟戚然道，语气含死志。窗外，夜色渐浓，猫头鹰叫声阵阵，更添凄凉。
“唉！”
王爷轻叹，眼中回忆翻涌，仰头，似压下情绪：“十多年前，我亦如你一般。”
微风拂窗纱，似和着这声叹息。
“只是，值得么？”
王爷柳眉深锁，眼中怜悯，唇微抿，眉间褶痕加深，陷入深思。
王爷缓缓念诵：
“昔日欢情似蜜甜，花前软语醉心田。
奈何缘浅随风去，空剩愁长伴月悬。
爱恨千般终是幻，恩仇万缕尽成烟。
可怜痴意如霜露，回首繁华若梦迁。”
王爷起身，身姿婀娜且英气，移步窗前。左手负后，右手伸出，望帝都万家灯火，抬手复摇首，续道：“唉！爱情若泡沫，绚烂却易碎，徒留湿意，终是一场空欢，不值倾心！”
王爷眸中落寞，嘴角自嘲一勾，面容凄美。窗外，市井喧嚣隐隐，更衬屋内清冷。
继而，王爷看向柳如烟，缓声道：“烟儿，看那欧阳嫆，这些年，又何尝不是如此？为此，还搭进去了欧阳家，你说，值么？”
“曾花前月下之缠绵、海誓山盟之诺，皆如泡沫，碎于现实之礁，残梦满地，被岁月之风吹散！可叹啊！”
王爷眼中惋惜，摇头，发丝晃动。寒风忽起，门窗轻响，似为逝去美好悲鸣。
王爷似忆起何事，忽道：“你当初状告楚王，是步好棋，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难得清醒！”
王爷点头，眼中赞赏。烛火一亮复常，似增话语气势。
“老六有福，其近年所为，本王皆看在眼里，只可惜，到底是幼稚了些！咱那位陛下，又如何会让他置身于事外？”
王爷皱眉，眼神深邃，恨铁不成钢。窗外夜色如渊，似欲吞宫殿。
王爷言罢，似陷回忆，面色哀愁，自叹：“是啊！人皆有幼稚时，本王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王爷眼神迷离，唇微颤，似困于痛苦过往。烛火闪烁，映其孤独身影。
柳如烟听着王爷自语，回过神来。她曾闻王爷故事，本想效仿，未料王爷亦有悲苦。
“王爷何必忧伤，世间本苦。人生在世，如扁舟行于苦海，风波无尽。岁月似刀，削去欢颜，徒留沧桑。尘世皆苦，乐事如烟，终是虚妄。”
王爷转头，面色戏谑，嘴角上扬，眼中调侃：“哟呵！烟儿会安慰人了，之前不是还城墙飞跃？”
窗外，巡逻士兵整齐脚步声传来，打破寂静。
王爷移步床榻边坐下，细长手指轻拂柳如烟脸颊，眼中欣赏：“倒是好皮囊，可惜老六无福消受！”
床榻边香炉，轻烟袅袅，幽香淡淡。
王爷笑而摇头，起身，语气冷冽，眼神冰寒：“烟儿，你可知，当年那人，最后如何了？”
柳如烟不语。
王爷眼神暗恨与淡然交织，眯眼，眼中寒芒闪烁，似压情感：“那人名为萧落尘，本王亲手，取下了他的首级！”
“本王帮你取下楚王首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