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远愣了一下。
不过幸好他向来面无表情，所以轻易看不到脸上的窘迫。
“不好意思，这个洗手间出了点问题，我等维修人员过来维修，那边还有别的洗手间，请你们移步一下吧。”
沈司远客气地说道。
那两位女同志听了他的解释，这才面色稍微转换了一些，转身走了。
见那两位女同志走远了，沈司远这才冷着脸再次敲了敲门，道：“你待在里面也不是办法，你先出来吧。”
舒悦哀嚎了一声，道：“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出来啊？”
沈司远没有废话，直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舒悦想不到他行动这么豪放，直接推门进来了，脸上的神色也愣了一下。
沈司远目光深邃地扫了一眼舒悦，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礼服，那皮草也放在了旁边。
“我刚才想裹着出去的，但是这个太短了，裹不了，还弄脏了。”舒悦只好解释道。
“披着我的外套，先出去，我就住附近，先去弄一下。”沈司远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直接系在了舒悦的腰间。
这样正好可以遮住弄脏的地方，舒悦也顾不得了，只能跟着他走了。
沈司远挽着她出去的时候，甚至不忘将她弄脏的皮草也带上了。
沈司远带着她从后门出来的，找到自己的车子后，舒悦在车门前也有些犯难。
“这，这会弄脏你的车吧，不太好。”舒悦难得露出这样为难犹豫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司远。
“有外套垫着，没事，脏了就脏了。”沈司远神色淡漠，但是说出的话，却让舒悦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一阵冷风吹过，舒悦忍不住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赶紧坐进去，别冷着了。”
见舒悦打了个喷嚏，沈司远当即拧紧了眉心，顺手就将她塞进去了。
关上车门后，沈司远这才绕到了驾驶座，打开车门上了车，直接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沈司远神色沉静地开着车，并没有多话。
但是舒悦却控制不住自己眼光的余光，频频看向了他。
也许是夜色迷蒙，也许是月色朦胧，也许是华灯初上，也许是光影重重——
总而言之，舒悦觉得，在此时此刻，沈司远向来冷硬严肃的脸，突然有一种异常的温柔。
就连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光环中。
就在舒悦失神的时候，沈司远突然停住了车子。
“下车吧。”沈司远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顺手将舒悦扶了下来。
眼前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楼，装修有些古典老旧，不过看起来挺气派的。
“沈司令回来了。”沈司远刚领着舒悦进门，一个面容憨厚的大婶就迎了出来。
“赵婶，她来例假了，你去准备一点处理的东西，然后给她拿一身干净的衣服，再煮点红糖姜茶，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沈司远吩咐完，这才领着舒悦来到了洗手间跟前。
舒悦点了点头。
她洗完热水澡，赵婶就将东西递进来了。
舒悦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才从浴室出来。
“同志，这里是煮好的红糖姜茶，你可是沈司令第一个领回家的女同志呢。”赵婶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