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幸亏有你,他们才可以过的如此无忧无虑!”
孟老爹恼意道:“行了,你这种人说出这种话怎么都别别扭扭的。要不是你这邋邋遢遢的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还有你怎么大白天就来找我了,要是被那伙人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孟安要是看到平时严肃的孟老爹一副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定会惊到下巴。
男子听到孟老爹一连串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听着,让孟老爹说个没完,凭他对孟老爹的了解,一刻钟后就会恼羞成怒,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一刻钟后,说的口干舌燥的孟老爹拿起石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才觉得好受点儿,然后生气道:“你这个人还是这么气人,我问了你半天,你就根据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真是急死个人。”
他坐在石凳上,赌气似的也不说了。
男子从腰上解下酒葫芦,打开葫芦嘴,然后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酒。辛辣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进入身体,男子仿若有了气力,幽幽开口道:“他们来了!”
孟老爹顿时惊讶道:“四年前,他们不是元气大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又成气候了?还有,你说什么,他们不是一直都在郡城附近活动吗?怎么会跑到安平这个小地方来?”孟老爹一紧张话就会又密又多,还会走来走去。
男子道:“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很多年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四年前,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要不是自断双臂,潜入地上,恐也不会好手。至于,他们选择这里,恐怕也是看中了这里偏僻远离郡城,可以避开那些追踪他们的人。”
“行了,你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就在城里,难道你遇到他们了?”孟老爹定睛地看向男子。
男子摇头自嘲道:“我如今的鬼样子,就是和他们走个对面,也不会注意到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孟老爹呐呐道:“那就好,那就好!反正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只要不搅和进去,也许没有事吧!”他说到后面,底气越来越不足。人就喜欢自己骗自己,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希望成真。
男子道:“自欺欺人。我们做的事,让他们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来是想提醒你,注意点儿。他们那些人的手段毒辣阴险,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暗中阴恻恻地伺机一口吞掉猎物。你不能不妨。”
孟老爹道:“我会小心行事,你自己也小心些。”比起他来,那些人最恨的就是面前的男子,恨不能将男子挫骨扬灰。
蓬头垢面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会的,那个老东西还没有死呢,我自然不会死在他前头。那个老东西也在城里,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腐朽糜烂的臭味。这一次,我一定会送他上路的。”
孟老爹张嘴欲言,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男子背负着仇恨,哪是一句放下就可以解决的。面前人其实就像院中的纸扎人一样,只有一个躯壳,内里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