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过后是刺耳的鸣响。
熊总声音颤抖，“……警官？”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你搅得我们不得安宁，我要你陪葬……”
“我们死得好惨……”
三个不同的哭喊声从听筒里传出，又仿佛尽在耳畔。
熊总浑身发软，刚要翻白眼，一只冰冷的手掐指他的人中。
迫使他继续保持清醒。
三张血淋淋的脸怼到眼前，一呼一吸间全是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们死得好惨……”
一张嘴贴到他耳朵上，牙齿刮过耳尖。
熊总感到有股热流沿着腿往下流，紧接着便是一股骚味。
不及羞愧和丢脸，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双手合十开始磕头。
如果之前还能自欺欺人是歹人入室。
那么现在，他一万个确定。
这三个根本不是人。
哪有大活人能顶着浑身窟窿还能活蹦乱跳的！
“几位大仙，不，大神，你们有什么诉求我一定满足，只求你们别伤害我。”
说完又是哐哐几个响头。
三只厉鬼蹲在他周围。
一号说：“你可知，鹿海园从前是乱葬岗，我们都是被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害死的。”
二号道：“被害死不说，你还在我们头上继续建小区，搞得我们无法安息。”
三号总结：“你找一位叫姜且的大师来超度我们，再在小区中央竖一座大型石雕瑞兽，以免孤魂野鬼继续害人。最后，去和有关部门沟通，在小区和江流之间的景观道上，建造一座山景壁。”
熊总不敢问为什么，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找大师。”
三鬼齐声说：“你若是答应了不做，我们会每天夜里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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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熊总卑微的第三次磕头。
额头和地板碰撞出的声音，一直在寂静的环境中回荡。
渐渐地，血腥味消失了。
熊总睁开一只眼，朝左边看。
又睁开一只眼，朝右边看。
顿时松了口气。
翻身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浑身被冷汗湿透，躺了大半个小时才爬起来，让秘书赶紧找一个叫姜且的玄学大师。
秘书：“熊总，那位姜小姐是现在最火的玄学主播，联系方式没有对外公布，我只能尝试发私信看看。”
“私信？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回复？！”
秘书被吼得缩了缩脖子，“那，那我想办法托人打听一下私人手机号。”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联系不上她，你就给我走人！”
熊总舍得给下属开工资，从不克扣奖金。
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秘书托了各行各业的朋友。
结果和预料的一样，没有人有姜且的私人手机号。
即便是有，对方也不愿意给。
秘书实在没辙，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蓝星和A站都发了私信。
游客：您好，我有急事要联姜小姐，能否提供一下她的联系方式。
游客：我是陆海地产的总裁秘书，这是我的工作证[图片.jpg]
叮咚一声，站内收到了回复。
A站小助理：您稍等，我需要请示姜小姐。
助理还没来得及惊讶，小助理就发来了姜且号码。
她连忙拨通，确定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后，又转告给了熊总。
熊总刚换好干净裤子。
闻言连袜子都忘了穿，急急忙忙跑出别墅，亲自开车前往约见地点。
巧的是，这家咖啡馆就在鹿海园附近。
华灯已上，熊总把车停在路边，紧张地整理了下皱巴巴的大衣，推门走进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和自己见面不久的胡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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