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心服口服。
忍不住吐槽：“老胡，都什么时候了还考公，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胡海波有个独生女，当掌上明珠在宠。
两人相处融洽，有父亲对女儿的天然威严，也有朋友间的平等。
与其说他担心女儿考不了公。
不如说胡海波是担心自己出事，会让女儿失望、难过。
“胡先生，你不会坐牢。”姜且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初你尽全力救治工人，医院和陪您一起送人去医院的工人都知道这点。而且监控为证，事故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唯一理亏的就是隐瞒事故，交罚款就行。”
“真的？”胡海波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事发后他翻过案例，有人被判了两年。
最后公司被人吞了，妻子女儿还得还债。
姜且点了点头，“嗯，去自首吧。”
就在胡海波想要点头的时候，姜且又道：“不过需要胡老板先帮个忙。”
胡海波忙道：“您说。”
姜且：“鹿海园的闹鬼问题必须解决，否则时间一长，住户破财是小，丢命是大。”
“您的意思是，有人会被鬼害死？”周世兴蹙眉。
“未必是被鬼害死。”姜且道，“人的运势跌落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说不准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孙总：“可竣工这么久了，房子也都卖出去了，开发商肯定不会管。”
姜且：“那就逼他管。”
“怎么逼？”三人异口同声。
姜且歪了下头，问胡海波：“能描述下开发商老板的外貌吗？”
开发商是大集团，和胡海波对接的都是平级领导。
他只能根据曾经远远看过一次的模糊记忆来描述。
周世兴听了会儿，出声打断。
“胡总，这听起来怎么像头猪。”
孙总赞同：“是挺像。”
胡海波：“……”
——
鹿海园的开发商姓苟，叫苟熊。
因为姓不太好听，大家都叫他熊总。
胡海波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打听到他的电话，打去电话时，熊总正在办公室开会。
助理匆匆忙忙捧来手机，附他耳边说：“熊总，是胡总的电话。”
“哪个胡总？没看我正在开会？”
助理：“是胡海波，就是咱们鹿海园的承建商。”
“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熊总冷着脸，“先问问他什么事，如果是要紧事，就说我晚点再回他。”
助理带着手机离开会议室。
刚歇停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助理业务熟练的接通，先和胡海波道歉：“胡总您好，我们熊总正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胡海波：“我刚得知当初施工时，鹿海园的水泥被人给掉包了，恐怕会有安全隐患，想找熊总商量下。”
这可是大事！
助理不敢怠慢，“等熊总开完会，等散会我一定让他给您回电话。”
胡海波：“嗯。”
挂了电话，他扭头对其他三人道，“应该能约出来。”
孙总正在看手机，上面是苟熊的个人简介。
他啧啧，“照片p得太过了，和你说的简直是两个人。”
周世兴：“老板的形象从某种层面来说，也代表一部分公司形象，当然要弄好看点。”
一旁的姜且笑出声，“其实有些面相看似丑陋，实则吸金纳福。”
胡海波自知长得不算好看，正想问“我呢”，手机突然震动了。
刚一接通，就听到熊总怒气勃发的声音。
“胡海波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出这么大的事！”
胡海波语气卑微：“实在对不住，我，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您出来我们俩聊聊对策，电话里说话不方便。”
熊总强忍着火气沉默片刻。
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