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话那天，刘杉表现得非常好，没有露出破绽。
之后几天，警方依旧没有查到他头上。
完美逃脱法律罪责这件事，让他觉得很爽，仿佛自己比警方聪明。所谓的法律，也不过是用来管束那些愚蠢的普通人。
“你笑什么。”
李全安俯身看着刘杉，语气温柔，“这点东西让你这么开心？”
“我笑警方笨死了。”刘杉翻过身来，面对面地看向伴侣，“不过是稍微策划一下，他们就抓不到我们。”
李全安没他这么乐观，“只是暂时，等风头彻底过去才算真的安稳。”
刘杉撇撇嘴。
伸手从茶几下方拎过一个化妆袋，偷来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两天他总忍不住拿出来欣赏。
一条挂着帕拉伊巴吊坠的项链被他拿了出来。
“老公，快帮我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李全安无奈：“有什么好戴的，反正都要卖掉。”
刘杉翻了个白眼，没打算告诉李全安这条项链的真实价格。
他打算单独拿去售卖，之后再告诉李全安，他卖了个更低的价格。
中间的差价，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腰包里。
刘杉站起来，夹着嗓子说：“快帮人家戴一下嘛，老公老公老公~”
李全安骨头都酥了，“好好好，再嗲我就……”
说着，手上做了个下流的动作。
刘杉脸都红了，双手捧着脸颊，跺着脚嗔道：“快点。”
李全安给他戴上项链，刘杉走到玄关门口的穿衣镜前照了照，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灵光一闪，跑进房间找出之前和李全安玩游戏买的女性真丝睡衣换上。
璀璨的蓝色宝石在白皙的皮肤上熠熠生辉，美得令人炫目。
刘杉呆呆地看着，许久移不开眼。
右手边的门铃突然响起。
李全安疾步走过去，从猫眼看向外面。
来人是个留着卷发的微胖阿姨。
阿姨见没人开门，抬手轻轻拍了几下，“收卫生费。”
李全安给刘杉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进去。
刘杉“哼”了一声，故意扭着腰往里面走，回到房间继续搔首弄姿的自我欣赏。
“来了。”李全安假装刚到门口，低头打开门锁。
锁舌弹开的瞬间，厚重的防盗门被人用力推开。
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李全安的双手就被人反压在身后。
“怎么了？”
刘杉从房间里出来，短暂的错愕后转身就跑，不忘反锁上门。
警察破开房门走进去，拎小鸡一样，轻松把人拽出去。
“队长，东西在这里！”
吴蕊捧起那个化妆包，大致清点了下，应该没少。
陈队偏了下头：“先把人带回去。”
门口，居委会大妈气愤地冲两人“呸”了一口，“当什么不好要去当小三，干什么不好要去干小偷，活该有今天！”
今天降温了，天气预报的体感温度是零下十五度。
一踏出单元门，穿着单薄睡衣的刘杉瑟瑟发抖。
没什么肌肉的两腿竹竿儿似的，被寒风吹得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