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龙看向身后的弟子们。
李宣白主动站出来：“师父，我下水。”
玄云观都表态了，青龙观不能沉默。
不需要黄青海开口，与玄云观攀比出条件反射的弟子们主动出列。
“师父，我们三个下去。”
黄青海依旧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神色木讷呆板。
为什么李霄龙能画出来，而他不能。
为什么只是画了张符，李霄龙的法力就精进了？
见师兄久久不言，黄青河做主点了他们其中两人。
青平观也派出了弟子张平安。
玄云观那边，李霄龙道：“我也下水，只靠张陵和几个小辈下去，恐怕搞不定。”
“出关”那天，李宣白突然闯入气得李霄龙得当场捶了大徒弟几下。
李宣白一边抱头求饶，一边转述姜且的说辞。
如果是今天之前，李霄龙一定会按照以往惯例，让徒弟们先上。
一来让他们历练历练，二来也算是考核。
可是在经历过刚才一系列事后，李霄龙不敢对姜且的话有任何疑虑。
——姜且说必须师父们上，那他就得上。
黄青河有点犯难。
虽然都是派出两个，可他们这边并没有派出师父辈的人。
黄青河：“黄鸣你出来，换我去。”
“这种小事怎么能劳师叔去。”黄鸣笑嘻嘻地说，眼神不屑的瞥了下玄云观，“有我和师弟足矣。”
黄青海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将师弟拽到身后，对大家道：“黄鸣和我一起下水，其他人留在岸上。”
挑衅似的，青龙观的弟子们故意大声整齐喊道。
“是，师父！”
青龙观是黄青海的一言堂，徒弟们也不觉得憋屈。
反而非常崇拜年轻时当精神小伙，中年时当暴躁老道的黄青海。
奉他说的话为圣旨。
玄云观就比较闲散，弟子们行事随意。
青平观的存在最低，全是老实人。
李霄龙掏了掏被震得发痒的耳朵，脱掉袍子直接跳进了水里。
沼泽的黑水森寒刺骨，浓郁的阴邪之气潜伏在水下，拖住入水之人的身体。
李宣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朝后面一看。
一团影子缠住他的脚踝，正在往反方向拖拽。
心里默念驱邪咒的同时，李宣明奋力继续下潜，很快就看到了十几口用铁链捆缚的棺材。
李霄龙给徒弟打了个手势，让他留在原地。
自己则继续下潜到棺材前。
张陵带着徒弟赶到，被眼前的场景震得险些呛水，他急忙上浮换了口气。
李霄龙憋气憋到了极限。
迅速解下腰上的绳子，拴到棺材的铁链上。
他快速游回水面，将绳子的另一头抛给弟子们，“用力拉。”
棺材是阴沉木所制，又吸饱了水，弟子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来。
李宣明借着手电的光，从缝隙看进去。
倒抽了一口凉气。
青龙观的人看他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嘲讽：“瞧你那点胆子。”
那人走来，特意把手电光调到最亮。
照了进去。
看到那张毫无腐烂现象，甚至能称得上是安详的脸时，也愣住了。
尸体不腐必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