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田武给房东打电话。
听背景声，房东应该正在搓麻将。
听到田武说要砸玻璃后，房东刘松平怒吼道：“你好端端的砸我玻璃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房子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否则押金我一分不退！”
田武看姜且。
姜且对他点了下头，无声说了几句。
田武照着说：“你租间闹鬼的房子给我们，居然好意思提押金，信不信我去举报你杀人！”
房东噌的一下站起来，带到了桌椅，麻将洒了一地，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心脏跳得很快。
牌友们的还维持着摸牌的动作，错愕望着他，“刘松平，你发什么疯！”
“老刘，你拉裤子了？好端端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赶紧的，把桌子扶起来。”
几人说着弯腰捡牌，没注意到刘松平腮帮子两侧的肉在抽搐。
他跨过散落的麻将，去了卫生间。
“你这是造谣！”刘松平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几分恐吓意味。
刚入社会的田武有点怯场。
姜且的手在他肩上压了压，示意他继续说。
田武深吸一口气：“我们自从住进来就各种不顺，找人来看了，她说镜子里有鬼，必须敲掉。刘叔，你说句实话，这屋子里到底是不是死过人？”
“你放屁！”刘松平烦躁的扒拉下头发。
但是镜子不能砸。
“你们马上搬出去，押金我退给你们，剩下的大半年房租……”刘松平一咬牙，狠心道，“我也退给你们！”
田武心动了，但紧接着就察觉出了房东的反常。
租房那天，房东各种叽叽歪歪，就连破冰箱都额外收了押金。
恨不得从他们身上扒下来一层皮。
要不是位置合适，房租价格正常，他们根本不会租这里。
难道真的杀过人？
“喂，说话！”房东心里着急，“田武！”
田武回过神，跟姜且对视了一眼，“搬也不是现在搬，我们不可能马上找到房。”
房东：“五天，五天后你们必须搬走。”
田武答应了，挂了电话。
李亮老老实实问：“如果我们马上要搬走，那镜子还砸吗？”
田武：“砸！”
李亮犹豫。
姜且：“事情不处理，下一位租客也会受到影响。”
田武：“而且我总觉得，观音像不会一直有用，否则房东该不会每半个月来一次。”
姜且挑了下眉。
田武的观察能力很强。
她道：“房东来租屋，是为了给观音像上供，这样的观音像才有灵气，才能继续镇压。”
长时间不受香火，观音像会逐渐变为普通瓷器。
甚至成为胆大邪祟的寄身之所。
李亮越听越害怕，田武担心他吓晕过去，指着沙发上命令，“过去坐下，没叫你前你别动。”
李亮：“哦。”
姜且：“……”
她轻咳一声，镜子上敲了下。
就像是有人来应门似的，一道影子由远及近。
将脸从镜子里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