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对闫雨的恐惧又加深了一步。
姜且斜扫了眼副导演身后，收回视线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和闫雨做朋友吗？”
“不愿意，我不愿意！”小熊从骨子排斥那个名字，“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向她伸出了那只手。”
如果初见时，她和另外两人一样远离闫雨。
眼下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周遭的气氛变得凝滞。
康曼朝唐继明靠了靠，“你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
唐继明不敢转头，疯狂地给秋田使眼色。
秋田两手交叉，“别指望我！”
“一群胆小鬼。”凯勒仔细看了一圈，“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其他……”
话到一半，顿住了。
副导演背后站着一个女人。
被盯住的副导演浑身绷紧。
紧接着便感觉有人擦过他的胳膊，越过了他。
言灵和她的主人长得很像，看小熊的眼神偏执、失望、愤怒，仇恨。
“不遵守诺言的人，该死。”
她一步步走近。
浓郁的邪气朝小熊扑了过去。
姜且把小熊护到身后，“要不要当朋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言灵轻蔑地看着姜且。
话却是对小熊说的：“她是你的新朋友吗？难怪你要抛弃我……”
“闫雨，你放过我吧。”小熊缩在姜且身后。
无意识间，双手抓住了姜且后背上的衣服。
这副寻求保护的姿态，刺痛了言灵的眼睛。
僵白的手突然伸过去，紧紧抓住小熊的手腕。
【姜且和小熊到底在跟谁说话？是闫雨来了吗？为什么我看不见】
【能看见的人要么有阴阳眼，要么阴气重，要么晦气重……所以看不见是好事】
【你们看小熊的手！】
纤细的手腕上，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开始泛红。
形成几根指印。
“闫雨。”姜且喊出她的名字，“你如此偏执可怕，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真心朋友。”
“就算有，他们最终也会离你而去。”
“你注定要孤单一辈子，哪怕是死，也不会有人来送你。”
康曼踮起脚，焦急提醒：“姜且你别刺激她了，小心她发疯。”
唐继明不敢上前，附和的连连点头。
【看把我们慢慢急的，想帮忙又不敢，又怂又可爱】
【姜且到底经历过什么，胆子大得离谱，这就是大佬的基本素养吗？】
【那个……大家有没有发现，姜且一直在尝试激怒邪灵？】
“闭嘴！”言灵松开小熊的手腕，张开五指朝姜且伸去。
姜且灵巧的侧身一闪。
一个旋身，从后方大力掐住言灵的后颈。同时抬起膝盖压上去，将其压制在地上。
姜且摘下玻璃吊坠。
张嘴咬掉上方的木塞，朱砂粉末倾泻而出。
微风一吹。
如散开的红色烟雾，飞扬着落到言灵身上。
邪气被尽数压制，几百公里外的闫雨，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五脏六腑宛焚烧一般的疼起来。
她抓着胸口的衣服，痛苦地从凳子上摔到地上。
视野模糊不清。
她与言灵五感相通，脑海中响起陌生的女声。
“你本是个可怜人，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