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放上手机屏幕去滑动。
接连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接听。
好在这个语音电话可以响足够长的时间，也能够响的时间足够长。
没有在他接听起来时便不响了。
电话接通，没等空阳开口，施悦可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这几首歌，都是肖琛自己写的么？”
这是施悦可急于确认的事情。
走过来的途中，她思索了一下。
这歌是肖琛唱的，但不一定是肖琛作词作曲。
万一藏在幕后的那个人才是。
自己贸然相认，容易暴露。
求证应谨慎。
“对，都是他写的。”
空阳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这事儿算是他所熟悉的领域，聊他所熟悉的话题，那他不会有那么的紧张。
“那…他写的歌，你能帮我全扣下来么？”
施悦可有点冒险的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十首歌，全扣下来？”
空阳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在确认。
这是施悦可第一次对他主动提要求。
在他脑子里根本就形不成拒绝的词汇。
“十首？”
施悦可将手机挪开，重新数了两遍，“我要的，只是这次要新发，还没发行的。”
“对，是十首，还有四首是专门为戈岚写的。”
空阳留了一个心眼。
肖琛的才华，可是连自己都心动的。
而自己对施悦可心动，同时对肖琛的才华心动。
间接相等的话，不就等于施悦可也对肖琛的才华心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故意隐瞒了肖琛跟戈岚拜把子的过程，也没有说这是一个哥哥送给妹妹的礼物。
只道这是肖琛专门为戈岚所创作的歌。
“给戈岚写的？”
施悦可愣了一下，随机问起了歌名来，“另外那四首歌…方便告诉我歌名么？”
有了前面的六首。
她已经不需要确认音乐，只需要确认歌名便可知道是不是自己认为的那回事。
答案，再一次得到验证。
“这十首歌我全要了。”
施悦可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那个…”空阳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施悦可。
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简单的买下十首歌的版权那么简单。
“你的违约金。”
“肖琛的违约金。”
“戈岚的违约金，我全包了。”
施悦可一连三句，掷地有声，霸气侧漏。
“你…确定吗？”
空阳心头一颤。
他首先想到的是之后都能跟施悦可在一起工作了。
那以后，就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交集。
日积月累，近水楼台…
“我要一个你的肯定答复。”
施悦可用反陈述的方式回应了空阳的问题。
“好，我同意。但我，还想要带几个人，他们的解约费用，我可以帮忙…”
空阳回头，望了一眼还在陪着戈岚录音的配乐团队。
朝夕相处，自己走了，把他们留下，多少有点不太好。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没问题，我全包。”
为了今天，施悦可已经蛰伏了太久。
她所掌握的财富，远不止片酬，通告费，以及一点明面上的粗浅投资那么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