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石头调查，余备目前还不具备外国身份。说到底他还是本国人。
这样，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引起外交纠纷。
但是，坏消息是什么呢？
石头带来的坏消息，居然是县局副局长杨晨不顾身体负伤还在住院，他明确要求石头不能动余备。
杨晨亲自带队追逃，因为车祸差点丢了一条命。县公安局为之在为他请功。
请功报告两天前就送来了陆天明办公室，但被陆天明压着一直没批。
“杨局说，余备的案子，搞不好就是国际影响。”石头苦笑道：“他要求我回苦水乡去，专案组的工作他另外安排人接手。”
陆天明听完，不禁笑了。
“老石，刚才你还说去燕京抓人。”陆天明道：“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是进退两难了？”
“他是我直接领导啊。作为下属，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石头为难说道：“我说去燕京抓人，就是没想自己还有一个好结果。陆县长，你想想啊，我这次去了，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说不定，我这身衣服都要脱了。”
“怕脱了制服啊。”陆天明开玩笑道：“你这身衣服，有那么容易被人脱了吗？”
正说着，林伟生敲门进来了。
看见石头在，林伟生欲言又止。
陆天明道：“老林，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石头同志不是外人。”
林伟生便嘿嘿地笑，小声说道：“陆县长，我想汇报一下调查杨军的情况。”
“杨军？”石头提高了声音问道：“是不是杨晨局长的弟弟？”
陆天明点点头道：“正是他。”
“这个人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大。”石头严肃说道：“大家都知道他是杨晨局长的弟弟，没人敢得罪他。怎么？你们在调查他？”
林伟生连忙说道：“不算是调查。陆县长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哦。”石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这个人，秦局长都给他三分面子啊。”
“这么厉害吗？”陆天明问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之，影响很大。名气很大。”石头叹口气说道：“对了，你们调查杨军，就不担心杨晨副局长知道？”
林伟生道：“杨晨还能在山南只手遮天？他弟弟就不能调查了？”
“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是觉得啊，杨军的社会关系很复杂。而且听说这个人心狠手辣，他既不是干部，也不是公务人员。你们调查他，有点奇怪啊。”
“老石，既然你来了，也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负责。”陆天明突然说道：“你有顾虑吗？”
石头一楞，苦笑着道：“我有什么顾虑？我没顾虑。”
“行啊。你把余备弄来山南县，就接手调查杨军的情况。老林，你把知道的情况都给老石说说，把事交给老石去负责。专业的事，就让他们专业的人去做。”
林伟生连忙答应道：“好啊。陆县长，我马上按你的要求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