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现在都还有疤，可见当时咬的有多深，我说大热天的他怎么还穿长袖呢，原来是为了遮掩伤口，起初我问他，他还不肯说，只说是自己的错。”
薛毅拉下袖子，低头。
“确实是我的错，怪我只顾着工作，忽略了她。”
从余淼家出来后，蒋亚男问。
“姐妹，你怎么看？”
沈楠枝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
“你该回医院了，要是出什么事儿，人家医生跟护士都是要担责任的。”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细节忽略了。”
“想起什么，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跟小李上了车，扬长而去，独留蒋亚男在那抓心挠肝。
车上，小李翻着刚才的笔录。
“楠枝，你有没有觉得余淼的妹妹，对他们两口子的事情了解的是真清楚？就好像她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似的。”
沈楠枝：“不仅如此，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偏向薛毅，就好像薛毅才是他哥哥一样。”
小李：“那我们现在，去余淼看病的医院问问。”
沈楠枝点头。
余淼断指就诊的山水医院，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他们出示了证件，调出了余淼的就诊日期，找到了当天替她看诊的医生和责任护士。
一提起余淼，那名小护士印象十分深刻。
“她当时被送来的时候，身上都滴了血，我们都吓了一跳，本来以现在的技术，八小时内那根断指都是可以接好的，可是她老公却说断指被扔掉了。”
“后来我要给她包扎，但是她情绪特别激动，就是不肯配合，她老公就打了她一巴掌。”
“但是巴掌还没落下的时候，她双手就下意识捂住了脑袋，整个身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当时吼了一句‘再发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余淼当时立马就噤了声，我当时就气坏了，这人还在医院呢，就敢动手。”
“后来我就将他赶出去了，悄悄问余淼，她在家里面是不是经常被家暴，需不需要帮她报警？她说不需要。”
“后来余淼的娘家人就来了，她爸妈和妹妹，好像还有姨妈和姨父。”
“当时我就觉得特别奇怪，她姨妈姨父怀疑她被家暴了，要求那男的给个说法，可她爸妈和妹妹却一个劲的护着那个男的，非说是自家姑娘不懂事儿，给人添麻烦了。”
“她那姨妈跟姨父就被气走了，当时急诊室是周医生当的班，想必他也印象深刻。”
沈楠枝道了谢后，就去找了那个周医生，他的说法，跟那小护士基本一致。
离开医院，他们去了名片上印着的那个心理咨询所。
温医生听到他们的来意后非常诧异。
“跳楼？这怎么可能？我给她开的药，再配合我的心理治疗，她不应该那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