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简直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吧？这人，竟然是我？”
陈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触碰着自己已经被改变的面容，心中对祁同伟的化妆技术越发钦佩。
祁同伟用同样的手法给自己也画了个妆。
完成之后，他站在陈然面前，整个人的气质和外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一个地地道道的绵国人。
祁同伟开始教陈然把眼神变得笨钝一点。
他站在陈然面前，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呆滞。
他对陈然说：“你看，像这样。”
“我们平时的眼神太敏锐了，很容易暴露。”
“你要想象自己是一个只关注眼前小事的人，对周围的一切没有太多的思考和反应。”
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示范。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珠转动的速度变得很慢，就像生锈的齿轮。
“不要让眼神里有太多的情绪，比如好奇或者警惕。”
“要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木讷。”
陈然努力地模仿着，可是一开始总是掌握不好度。
他不是眼神过于空洞，就是偶尔会流露出原本的机灵。
祁同伟耐心地纠正他：“你看，你的眼神不能完全没有神，而是一种迟缓的感觉。”
“就像你刚刚睡醒，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接着，祁同伟又开始教陈然走路姿势。
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脚步变得拖沓，身体微微前倾，每一步的跨度也变小了。
“绵国人走路不像我们那么干脆利落，他们的步伐更随意一些，而且身体的重心会放得比较低。”
陈然试着走了几步，祁同伟在一旁指出问题：“你的脚步还是太轻了，要稍微重一点，像是对脚下的路没有太多的在意。”
“还有，手臂摆动的幅度不要太大，自然下垂就好。”
在神态方面，祁同伟继续指导：“你的表情不要太严肃，要带一点松弛感。”
“嘴角可以微微向下撇一点，就像对生活有些无奈的样子。”
“还有，头部不要抬得太高，稍微低一点，显示出一种谦卑的态度。”
陈然按照祁同伟的指示不断调整自己的神态。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重新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需要刻意去改变。
祁同伟看着陈然逐渐掌握了要领，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是这样。”
“我们要从每一个细节去模仿，这样才能真正融入他们，不被发现。”
陈然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们在绵国执行任务的重要一步。
经过短短几分钟的教学，两人再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祁同伟原本那锐利而沉稳的气质被一种看似憨厚又带着些许木讷的神态所取代。
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透着犀利的光芒，而是变得有些迟缓，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只是懵懵懂懂地感知着。
他走路的姿势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脚步拖沓，身体微微前倾，每一步都像是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恰到好处地符合当地人的习惯。
陈然更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面容经过祁同伟的巧手伪装，已经完全是一副绵国人的模样，再加上他努力模仿的神态和姿势，整个人就像是从绵国的大街小巷中走出来的普通民众。
他的眼神中原本的机灵劲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迟钝的神情，走路时手臂自然下垂，步伐缓慢且略显沉重，头部微微低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就连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大使馆的负责人，看到后也一愣。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一推眼镜，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震惊地说道：“祁首长，陈少尉，如果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你们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他们原来的影子。
祁同伟说道：“代部长，一会儿还要您这边帮忙联系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