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实验室外。
“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询问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白大褂研究员。
“出来了，和昨天化验的雨水没有任何区别。”白大褂递上一份测验报告，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完全相同的分子结构，2个氢原子和1个氧原子的共价键连接。
在落到地面之前，里面甚至没有检测到矿物质颗粒、有机物质，或是其它任何溶解性物质。
这不科学，很不正常！”
他顿了顿，补充道：“纯粹到不正常。”
正常雨水是一个成分非常复杂的混合体系。
受地理位置、季节、大气污染程度等多种因素的影响，雨滴或冰雪在形成和下落的过程中，会吸附大气中的灰尘、微生物、土壤颗粒等悬浮性物质。
而夜之城平时的雨，通常吸附着工厂排放的工业废气和浮空车排出的有毒气体。
因此，夜之城的雨要么是酸雨，要么是毒雨。正常人如果不做任何防护淋上一场这样的雨，回去睡一夜，第二天身体保准凉透了。
从动到静，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西装男面无表情的接过报告转身离开，他可没兴趣听白大褂科普的气候知识。
什么职位的人就该负责什么职位的事。
显然，这份报告的结果不是他这个层次的员工应该操心的，
西装男将报告交给自己的上级，上级再往上递交，最终，数百份化验结果相同的报告汇总在一起，摆在高层会议室的桌面上。
“该死，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现在的科技无法检测到的东西。”
“没错，普通的雨水可不会让浮空车熄火，也不会让雨中有暴力倾向的人无法控制地排泄，更不会让枪械武器全部失效。”
“那天晚上，不管是火药动力还是电磁技术的武器，就像是有某种规则，临时删除了这些武器本身攻击杀伤的概念。”
每每想到前天的雨夜，这些公司高层都感觉后背发凉。
公司为什么能骑在几十亿人头上屙屎拉尿，不就是因为掌握有最先进的科技设备和武器，以及由先进武器装备的军队（安保）嘛。
如果那场雨的范围能覆盖整个星球，如果强制排泄的效果消失，如果再来个像强尼·银手那样的摇滚小子，办了一场世界级演唱会后，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他们这些公司人还有活路吗？怕不是要被那些低等贱民拿着公司职位表念着名字挨刀子。
“我们必须紧密关注这场雪后的变化！那个地外生命应该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没错！”
“附议！”
……
第一阶段的会议的决策结束，立马又开始了第二段会议。
“诸位，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生物口中提到的，自己同样穿越过来的同族——什么最出色的药剂师。”
这是荒坂公司的代表荒坂华子的发言。
“怎么？你们有线索了。”
有产业还没扩展到夜之城的公司代表询问。
“今天确实有不一样的情况发生，因为那头白鲸的影响，科技侧的观察设备全部失效，所以我们在东部城郊设置了一座观察站，由几名重新移植原生生物眼球的员工进行远程观测。
就在今天上午9点21分，那头在核爆中消失的金色巨龙突然出现在那里，体型初步估计比原来增大了两倍，又在下午的15时42分又再次突然消失……”
“我们有理由怀疑，当初破坏了生物技术大厦的金色巨龙，就是那个地外生命体口中最出色的药剂师同族故意放出来的。”
“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个地外生命貌似极为喜欢自然的环境，根据内心侧写，他们对于自然生态环境的平衡有种特殊的执着……”
“所以，当初那毁灭了生物技术大厦的幕后者认为，这是在维护自然生态？”
会议室中，生物技术的高层脸都黑了。
“真是不知所谓！我们公司明明一直致力于恢复地球上的自然生态……”
……
深夜，公司高层还在会议室里激烈讨论的正主，已经带着大卫回到了沃森区小唐人街的公寓。
在享用了一顿既是晚饭又是夜宵的美食后，林恪抱着软乎乎的格洛丽亚，裹在温暖的被子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下雪天，就该缩在暖和的被窝中嘛。
正所谓，暖炕席柔衾褥厚，吾偕佳人静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