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叫卖声越来越近，小货车停在了高飞他们的包厢前。
这样的火车“流动便利店”，在每列通往不同城市的火车上都有。
不同的是，贩卖的食品饮料各有特色。
小货车简直就是当地美食的缩影。
除了必备的康帅傅方便面、农民山泉之外，还有一些是本地特产。
无形中向外人展示了地方美食。
就拿从海蓝到吉龙的k2584次列车来说，列车员大多是吉龙人，小货车里卖的都是东北特色。
拌酱菜、熟食、熏肠，还有干豆腐卷万物系列。
干豆腐卷金针菇、干豆腐卷香菜、干豆腐卷大葱……
但考虑到夜晚漫长，封闭空间里吃多了大葱味可能有点尴尬。
如果车上只有他一个人，高飞绝对会来一套干豆腐卷大全。
所以，列车员大姐推车经过时，高飞并没有买的意思。
结果，大姐礼貌地叫住了列车员，美女妈妈也凑过去挑起了“小吃”。
母女俩花了100元，买了一桌子的拌酱菜。
黄瓜、苦菊、干豆腐卷香菜、樱桃萝卜、刺嫩芽……
本来柯青羽和华玉馨不太吃拌酱菜，这反映了南北饮食文化的差异。
生吃蔬菜这种方式，对于南方朋友来说确实挺新鲜。
高飞一看大姐和大姐妈妈这么放得开，他也就不拘谨了。
三人就在包厢里享用起了充满北方特色的“午后茶点”。
……
几个小时后，车窗外天色渐暗，落日余晖从侧面洒入包厢，整个空间变得金光闪闪。
火车上的空间有限，娱乐活动不多，顶多是玩玩手机、看看剧。
一转眼到了晚上，此时列车已进入奉天地界。
根据车厢显示屏，外面气温达到了零下25度。
车内的暖气已经开始工作，车厢里暖洋洋的。
高飞脱下外套挂在上铺的挂钩上，大姐也脱去了厚重的外衣，只穿着一件纯黑毛衣。
大姐妈妈换上了咖啡色的薄衫。
现在的暖气还不算太热。
根据高飞以往坐火车的经验，通常后半夜暖气才会热到出汗。
当时间过了九点半，高飞和母女俩打了声招呼，回到上铺休息。
不久，整节车厢逐渐沉寂下来。
熄灯后，黑暗中只有列车轻摇和窗外稀疏的星光。
还有下铺美女妈妈微弱的呼吸声。
高飞能感觉到下方两位女士的心情。
大姐妈妈已经沉入梦乡，而大姐却还没入睡。
“嗡！”
高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大姐发来的微信。
柯青羽：你睡了吗？
高飞在上铺翻了个身，从边上探头往下看。
柯青羽正拿着手机等待回复，看到高飞从上铺坏笑着探头望她，......
大姐姐淘气地伸出手比划着某个东西。
高飞也跟着她，胡乱用手势回应。
两个人开始了一场“隔空交流”。
等两人聊了半小时后，困意终于来袭。
高飞和柯青羽相继进入梦乡。
……
夜深至凌晨两点钟。
暖气正如高飞预料的那样。
车厢内的温度猛地攀升。
大姐姐和她的妈妈都被热醒了。
此时的包厢门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