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和神农、轩辕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忌惮和痛恨。
常年镇压气运，他们自然清楚如今人道正处于关键节点，若是被西周在背后突然来上这样一刀，一个不小心就是永无翻身之日。
“这应该是那位太清圣人的主意！”
轩辕咬牙道：“昔日他就试图囚禁我等干涉人族气运，如今又出此毒策，实在是该死！”
“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把人教彻底废除，否则后患实在是太大！”
向来好脾气的神农也是动了真怒。
“人教没有几天好日子了！”
苏寒淡然开口道：“姬发若是能拒绝固然好，若是要当人族罪人，也同样有反制的手段。”
从客观角度来说，人族成为天地主角，固然有诸多因素，但也确实是与天道和地道结下了一定因果，
姬发要向天称子，人道固然会受不小的损失，但只要应对妥当，放眼长期，未必不是一次大机缘。
而且苏寒也相信，那位如今常居或者说被禁锢在天道之中的便宜师祖，也不会希望天道的力量太过壮大，让他自己更难以脱身。
至于依旧占据着人族部分气运的老子，
因果越大，将来反噬的业力，必然也会更重。
“武祖说得对，姬发毕竟只是自立的一方诸侯王，根本没资格代表整个人族！”
伏羲沉吟许久，才略有些尴尬道：“至于娲皇宫那边，我会尽力劝说，但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在人族的对立面！”
“人族要真正自立于天地之间，还是得靠自身强大！”
苏寒微微一笑，将话题岔过道：“之前探讨的阵法，你们演练的如何了？”
“虽然还没大成，不过要挡住准提和接引中的一位，应该不成问题！”
轩辕心领神会道。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只要能挡住一位，主动权就依旧在我们这一边！”
神农跟着开口道：“无论商周交锋如何变幻，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顶层战力！”
“可惜武祖尚未迈出那一步，否则我们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
伏羲感激地看了苏寒几人一眼，心中也是更加愧疚。
“成道？”
苏寒目光深邃，
以崆峒印如今汇聚的浩瀚气运和功德，若是要走功德成圣的路子，苏寒如今已经有至少三成的把握，可以成就第一位人道圣人。
但功德证道的上限实在是太低，即便是晋升成功，也最多是在诛仙剑阵对战四圣中发挥更多作用，在天道面前，也就是稍微大一些的蝼蚁而已。
只是以力证道之法，之所以能让当初算计魔祖罗睺和龙、凤、麒麟三族成功，独享量劫气运的鸿钧都知难而退，改为更加取巧的斩三尸加功德方式，就在于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后土能成就地道，是因为轮回本就是土之祖巫真身所化，还有盘古嫡系传承下来的部分开天因果，才能获得大道认可。
苏寒虽然也融合了一滴盘古精血，让力之大道精进到混元金仙圆满，但要迈出这最后一步，依旧是千难万难。
如果能给足够的时间，和当初的杨眉大仙一样在混沌之中参悟多个元会，先将一条法则升华至大道，倒也有九成八以上的把握。
然而如今的人族正是关键时刻，苏寒也走不开。
“实在不行，到时候先功德成道，后续再想办法超脱！”
沉吟许久，苏寒还是下定了决心，
两世为人，不说因果有多大，光是自己的良心，就让苏寒无法背弃人族。
就在这个时候，
伴随着氤氲光华流转，
一粒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损和黯淡的珠子，忽然从崆峒印之中浮现，进入了苏寒的识海之中。
“混沌属性的珠子？”
苏寒神色微凝，
洪荒之中珠子形状的灵宝不少，助赵公明成就混元金仙的三十六颗定海神珠就是仅次于先天至宝的极品；
哪吒的前身灵珠子，也是女娲从先天灵宝级别的混元珠中点化；
当然，
真正最强的，还是昔日在混沌之中，和孕育盘古大神的混沌青莲、助盘古大神悟道开天的造化玉碟、开天神斧同属混沌至宝级别的混沌珠！
能比先天至宝还高上两个级别，混沌珠不仅威能无穷，而且内含一方完整天地，是真正的大道级别至宝！
虽然眼前这粒混沌珠，明显在开天中受了重创，但是论威压，依旧是在先天至宝级别的混沌钟之上！
简单来说，有混沌珠加持，此刻的苏寒，就能与寻常天道圣人过上几招！
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混沌珠之中的世界虽然已经严重受损，但蕴含的鸿蒙道韵，却为苏寒的混元大罗金仙之路，点亮了一盏微弱，却能照亮一小片前进之路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