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的变化，落在归陌兮和柯翔飞的眼里。
归陌兮不能完全猜透，但大略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柯翔飞不知道玉简上写的什么，但他知道鹿攸宁极有可能被天道追杀，情况很不乐观。
修真界实力为王，他已经想好了，这次任务结束，他要找个僻静地方，好好地跃一下境界。他当然知道强行升境的后果，但情况紧急，鹿攸宁等不了。
至于他自己，他也想得清楚。
在人界死去之后，怨灵飘来修真界，或鬼或人的过了五百年，他已经赚了。
若扛不住天雷陨落，大不了做回阿飘。
反正他也习惯。
默不作声地看一眼鹿攸宁，她身上有两只阿飘，应该不介意再多他这一只。
不过，如果她飞升去了仙界，甚至成神……
想到这里，他莫名一笑。
杀手只考虑眼前，想那么长远干嘛。
*
屠进的玉简有消息，传过来的那句话里透着疑惑，“暗市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已经开始撤退。”
鹿攸宁脑子一转，立刻想到蛟龙。
她给晏岢发消息，“蛟龙老祖是不是把我们的行动计划，透露给了道林老祖？”
安静了好一阵，晏岢才回消息过来，“蛟龙老祖动静太大，可能暗市的老大向天道告状了，道林老祖受了压力，刚刚识海里传言，让蛟龙老祖速回渡灵宗。”
鹿攸宁的面色严肃了，问，“蛟龙老祖答应了吗？”
“他装傻。”
晏岢的句子里透了好些欢快，“我们已经在暗市上空，蛟龙老祖说，干完了再回去。”
鹿攸宁胸口的郁气瞬息消散。
“小幽幽，加快速度，蛟龙老祖要干架了，咱们不能迟到太多。”
幽寒秘境没精打采，“已经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