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错，白莲还真不是肉。
但是经过肉食培育，白莲就有了丰富的口感，说一声人造肉也不为过。
“你吃一口试试？”
黄卫不想吃，但是想看别人吃。
“好啊！我很喜欢吃！”
男人张开嘴巴，一口咬在胳膊上。
咔咔！
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肉的感觉。
但是看男人的满脸享受，黄卫又有些不确定。
“嘎嘣脆，鸡腿味！”
“太好吃了！”
真的是鸡腿味？
黄卫很怀疑。
但是，他又不可能亲自验证，索性把这个怀疑暂且搁置。
“我知道，我是向你赔礼道歉。可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你也看到了，我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从来没爱过什么好东西，所以，我想让孩子们也吃一口，你看成吗？”
黄卫：“……”
跳脱的人格，任黄卫如何猜测，都猜不到男人下一步想说的话。
“既然孩子想吃，就吃吧，再苦不能苦孩子。”
“谢谢你的体谅，你是一个好人！”
男人一百八十度鞠躬，随后撩开衣襟，露出姨母的笑容，亲切地呼唤道：“孩子们来吃吧，爸爸有奶了，还是新鲜的奶！”
“爸爸，我要吃！”
“爸爸，你有了奶，那是不是说以后你就不是爸爸，而是妈妈了？俗话说得好，有奶便是娘。”
孩子们趴上去一顿乱啃，清脆的声音响成一片。
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幕啊！
黄卫看了想哭，勾引起了他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回忆。
“你怎么流眼泪了？”男人问道，“是饿了吗？是想吃饭了吗？”
黄卫摇摇头：“不是。”
“别客气。”男人拽下一个孩子说道，“来吧，已经有一个位置了。”
黄卫：“……”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一幕，该怎么表达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
“爸爸，我要吃奶！”
忽然被扒开，小儿女情绪激动。
“不用了，让你小儿女吃吧，看他饿成啥样了。”
“不吃？”男人的声音陡然提高。
“是不想吃还是不愿意吃？”
“我都愿意把我孩子的口粮分给你，你却要拒绝我这份好意，你置我于何地，你置我孩子于何地！”
不想吃还有罪？
天底下没有这种说法。
要不是黄卫没有消灭眼前之人的办法，绝不会在此纠缠，而是直接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该怎样解决，他还没想好。
“不说话，还不吃？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男人越说越暴躁，越说声音越大。
“既然不给我面子，那就去死吧！”
“孩子们！都给我上！杀了他！”
几个儿子望望黄卫，又望望男人，脸上浮现纠结的神色。
他们谁都不想杀，不想让任何人死。
“爸爸，能不能不要杀爸爸？”
“爸爸是无辜的，他死了我们会心痛的！”
几个孩子不为所动，男人瞬间暴怒。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愿意杀你们的爸爸，那就别怪爸爸杀你们的爸爸！”
“爸爸要让你们的爸爸，彻底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