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打断了李儒的话，目光如炬地盯着小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容置疑的威压。小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嘴唇，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告诉我，张为民是如何知道今晚李警官是有行动计划，并提前派你卧底的？”
小楚咽了口唾沫：“是..是他主动找到我的，说是今晚市里会有些动作，让我务必盯好队长的一举一动..条件..条件就是我之前说的..他能解决我儿子的户口和上学问题。”
“你一个警察，需要一个局长来帮你解决儿子的户口问题？”
“那是一套学区房的资格..凭借我每个月这几千块..是无论如何也攒不够的。”
“...”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可这答案却更令人压抑。
调整了下情绪，我继续问道：“张无常今晚的毒品交易，是否提前通知给了张为民？他们之间又通过什么联系？”
小楚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交易地点每次都不一样，由张无常单方面通知张为民。他们通常使用加密软件通讯，确保安全。”
“张无常今晚的交易地点在哪里？”
这次小楚没答，李儒先一步说道：“这点我们查清楚了，就在长野山中。只是具体位置..我们还不得知。”
“好，我明白了。”接着我放下了灵能枪，并将兜中的手机掏了出来。
“老大，你都听明白了吧？”
电话那头的舜当然一直在听着，很快给出了回应：“全部了解了，在你问第一句话后我就用其他电话通知给了川省的省厅，录音已经保存了，这个张为民以及常天华，交给我了。”
舜跟我们之间是不用废话的，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话，他便找到了最适合的切入点给予我们帮助。
“老大，那接下来我和柠檬就要想办法抓捕张无常以及杨文昌了。”
“嗯，尽管放手去做，但是要小心些，毒品的危害，贩毒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后边的事情我来调度。但我提个醒，只是张无常..也未必是最上家了，抓到了留活口。”
“好，我心里有数。”挂掉了电话，李儒才一脸复杂的看向我。
“启仁兄弟..你这..”
“我们的队长，权利比我大的多了，联系你们局长也是他一个电话的事情。至于我刚才说的那些..也只是吓唬一下这位警官。他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是不敢开枪的。异能局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得知真相的小楚更是面如死灰，只是被一吓唬，居然把真相给抖搂出来了。但这多少也算救了他，总比执迷不悟继续昧着良心为这些人做事要好。
“好了，李警官，现在该谈谈抓捕计划了吧？如何确定他们会在长野山中的哪个地方交易？具体坐标能搞到吗？”
“这个...我没办法。原本是打算到了那附近悄悄摸排的。”
“那还等什么？交易时间是午夜十二点，现在...”说着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李儒也不废话，拍了拍小楚，小楚作势就要重新发动车子。
我刚要说些什么，李儒却先一步制止了他：“小楚，你去后面，我来开。”
小楚愣了一下，眼中满是失望，他知道，李儒已经不信任他了，我们都知道。
离开驾驶位走到车后方，途经其他几名警员时，大家也都很默契的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我和柠檬自然更不会和他搭话。
金杯车在李儒的操控下很快离开了市区，长野山既不在长野县，也不在市里，而是在县市交界的地方。
金杯车驶向了我和柠檬来时的高速路，只不过没过一会便从一条小道驶离了出去，而道路的尽头，正是长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