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抬头望着天花板。
他也知道爷爷说的有道理，所以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想不通。
齐老爷子只好求助式的看向晁堂和谢超轩。
但晁堂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谢超轩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担心的就是你不管不顾要和他同归于尽，以你表现出来的脾气，这非常有可能。”
齐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如果这间私房菜馆完全属于我，那我肯定会这么干，但很显然，这是大家的财产，我不会拿它来做意气之争。”
“他哪里能这么了解你嘛。”
“也是。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则是担心你们持续发力了。”谢超轩接着说：“首先，你们口碑立起来了，他们的生意难以避免的要受到影响。你们固然不可能吃下全部市场，但小禹刚刚也说了，高消费人群就这么点，他们也完全可以采用预定座位的方式，来你们店里吃饭。”
齐禹轻轻点头：“是这样没错，据我估计，等我们完全站稳脚跟了，林杰店里的客人能少一大截，但要干死他还做不到。”
谢超轩：“确实如此，但你刚刚还说了，他们的运营成本非常高，不能保证足够高的营业额，赚到足够多的钱，那就要亏本。以我的经验，他们的日均食客少五分之一，就要开始伤元气，少四分之一，就要焦急万分，少三分之一那就是伤筋动骨了。”
齐禹摇头：“这很难。”
“所以要你们持续发力。”谢超轩笑道：“赚钱，攒钱，然后再开一间同招牌的旗舰店，主打高端，把厨师长系列、总厨系列的菜全部挪过去，再把最优秀的炉头转移过去，把高端和中高端两块市场都吃下，剩下的炉头留在这里，继续维护中端私房菜的生意。”
“高端市场狙击林杰，做到味道比他好，服务比他强，甚至装修都比他高档舒适，价格还比他低，哪怕略有亏本也在所不惜，中端私房市场则源源不断的吸金，为高端餐馆输血，让他们无生意可做。”
“好！”齐老爷子以拳击掌，兴奋地道：“就这么办！”
谢超轩接着说：“但这样一来，你就得耐住性子，一时半会急不得，要攒够足够的资本。当然，你要实在着急，正好你们还有店面没启用，直接把它改造成旗舰包间区，只接纳高端人群也行，只是这样一来效果恐怕就没那么好，能容纳的人群也有限，地段上也没优势。”
“不过也有好处，一方面你可以尽快展开狙击计划，省的还得憋好久，别憋坏了；另一方面，这样一来厨师不需要分割，厨师长系列之类的精品菜高端菜也不用撤，对现在的生意影响也最小。”
齐老爷子眉头一皱，有点犹豫。
过了片刻，还是摇头：“不急一时半会，剩下的店面确实小了，还是再忍一忍吧，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急一时半会。而且我猜，林杰也在等着我出招，我越忍，他反倒越不安，这也是一种折磨。至于厨师分割这块……我再想想办法，到时候再说吧。”
“也好。”谢超轩也更倾向于再等等，齐老爷子能忍自然再好不过，也认可齐老爷子的看法，确实越等林杰就越难受。
不过紧跟着，他又话锋一转：“但有一点，如无必要，我建议不要搬迁地址，你另开家新店都行，店搬了，搞不好就要元气大伤，很多老客都不一定会来了。”
“我知道。”齐老爷子说：“这些年我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店，原本生意多好的，一搬就不行了，哪怕搬的距离很近，可能就隔着几十米。”
“是这样，影响因素太多了，总之这玩意就跟程序员做程序一样，我们公司那个首席技术就成天把一句话挂嘴边，叫程序能跑就别动，哪怕它是座屎山。”
齐禹险些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形容还真贴切。
齐老爷子摆摆手：“行吧行吧，大家都累坏了，明天还有硬仗要打，我也不久留你们，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