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将顾昭的手握紧，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顾昭。
原本刚刚他想说的时候，就有一点犹豫，这两天顾昭的状态是好了很多，但是这也不能保证小姑娘听到这两个人名时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所以他到最后才没说出口，只是凌川好像毫无顾忌的将答案说了出来。
顾南也有些担心地看向顾昭，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从这到更衣室最快要多久了。
自从大连顾昭住院之后，顾南只要跟顾昭在一块，就随身带着顾昭的药。
凌川倒是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过了好半晌，就在顾南要起身去更衣室拿药的前一秒，顾昭的一个深呼吸，又给顾南控在了原地。
随即，听到小姑娘慢慢地开了口。
“所以........我那一次在北京看到他们，不是我在做梦？”
过年之前，有一次顾昭在从小剧场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何文俊兄妹俩，硬撑着回到家，吃了药还抽了不少烟才缓过劲来。
休息一晚之后的顾昭以为白天看到那两人是自己在做梦。
“好像.......那天李霄晨还来我家找我了，说是要........对活？”顾昭的记忆仿佛一点点复苏般，慢慢想起了当天的事情。
顾南看小姑娘的状态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对，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天李霄晨来找顾昭的时候，他跟秦霄贤都在。
“他那天没有提前跟我说要对活的，”顾昭皱起了纤眉，“之前也没有跟他定好那天要对活，是他突然就来我家了？所以.........”
“那两个人是他找来的，”凌川的声音冷冷的，抬头看向天边的落日余晖，“他跟你本来关系就比较近，还是搭档，对你的行程了解的很透彻，那两个人就是他故意找来让你看到的。”
“可是.......”顾昭抿唇，突然偏过头看向了秦霄贤，原本想说的也咽了回去。
“可是啥啊，顾小昭你倒是说啊？”顾南一头雾水。
顾昭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只是在脑海中又将自己刚刚的想法梳理了一遍。
以之前自己的状态来说，那天要是李霄晨上门来了，自己也是不会见他的，估计连门都不会开.......
可是偏偏那段时间每天都在秦霄贤的叮嘱下按时服药，而且日子过得也挺顺心的，所有状态并没有那么糟糕，李霄晨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勉强重新提起精神来了.......
所以如果那天顾南跟秦霄贤不在的话，自己是有可能为了转移注意力去跟李霄晨对活的，那么整个事情的可操控空间就大了不止一丁点了........
而李霄晨肯定也将当年的事调查的很清楚才能找到那两个王八蛋，所以只要透露一点，或者顺着这一方面去开解自己的心情，自己确实不会再那么反感他.........
到时候发展的好，或者李霄晨就说自己是意外得知五年前的那件事，然后再假装给自己“报仇”，毕竟那两个人本来就在他手里，那.......
顾昭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想到的可能性删除。
肯定还是不会的，哪怕李霄晨真帮她报了仇，她对李霄晨也只会有感激之情。
顾昭又偏头看了一眼秦霄贤，正好与男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小姑娘像是触了电一般，又赶紧将头低下了。
不可能的，哪怕真的是那样，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李霄晨的.......
李霄晨再厉害，也只是能调查出五年前江姜出事的那件事，
他永远不可能调查出，早在那件事之前，
自己就有喜欢的人了.......
一直......喜欢到现在........